卷六十七(5/6)
也某济北之鄙人生二十年矣其才力学术不足以自致於阁下之前独幸合下官於吴而某亦侍亲从宦於吴也故愿随吴人拜堂庑而望精光焉盖闻君子尊贤而容衆嘉善而矜不能某非能贤且善也而方其盘辟俯偻从衆人之後以幸君子之知而不自慊某虽不能亦合下所宜容而矜之传曰苟以是心至斯受之而已辄敢进其说以累执事者伏惟幸恕而少进之
再上苏公书
昔者尝有言於左右而未获奉敎不敢进亦不敢退辄复俯心下首因门下人以求毕其区区之说而少试其愚阁下容察之某少驽野不喜学及冠非有闻於道德也顾尝自信以谓尊其所知则明而狃於所习则昏一逐纎缟而鬻狐裘入楚市而为秦语人皆笑之自以为得也虽然不佞生十五年知读阁下书阁下盖尝自谓学出於孟子矣孟子之学以详说者为说约而执中者为近之远以知天下事大以观海之澜而近取於牛山之木小得於食槁之蚓兼陈杂举而会归於理则其所统者可知始某不能识阁下之心而窃观其为文豪重敢决旁肆横发呼吸隂阳出入鬼神然莫穷其指意之所施伏而悸仰而思恍乎若目前之所尝闻而未悟每睹而不识者而皆会於吾前又如入深山行大泽以观风云之相遭奔腾交会窈冥昼晦揺川振谷蹶木发屋忘其岐道之所从城郭之所向而顷之雷止雨息光景复开则四海一色物象皆还矣以是察阁下胷中千变万态不可殚极而要以萦纡曲折卒贯於理然後知合下之所为自许者不诬也天下之士方且争雄鬬妍自立门户则虽有服天下之名而信阁下之实者又乌能一一识夫阁下之心舒而博卷而约者哉夫争名於朝争利於市朝之所贵名之所归也市之所趋利之所聚也某诚欲有求於名耶则方王公大人高门垂箔跃马疾驱言语咳唾足以荣辱後生者皆可以柔声而乞亲揺尾而乞怜也诚欲有求於利耶则非特阳翟之大贾滇蜀之野人其智皆可祖其术皆可传也於此无所争乃独伥伥然欲抱其所知以求伸即其所慕而愿师其言名数通於将吏而足两及於君子之庭阁下察某之独何为哉夫冠鸡佩猳之由货殖游说之赐生异乡识异趋而使不得夫子而为之托则才不才固未可议也是以司马子长积怨发愤思附青云之士者岂虚言也某不佞切眷眷於是矣夫九九之术非可以推天而测地而千金之骨非可以越涧驰坂也然齐侯纳之燕昭市焉何则盖将因小以来大借虚以招实耶有人焉其学既不为九九之贱而其质又不若朽骨之无用也而终已洁诚以求出於阁下之门不识阁下其庸何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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