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七(2/6)
离循此而守无改其道自可以长治而某愚不肖独私忧过计以谓明天子在上尊德乐道从谏如不及而大臣又务以其至公同天下之心挟奸病国不容於公议者又皆已远去而一时进於朝者又皆曰忠且良矣宜其小大协恭戮力驯致四门穆穆之美追还三代直道之盛而士大夫用意过当趣操介狭好恶矛楯毁誉陵杂同国而处者言人人殊夫所贵乎国多君子者岂欲其必同然古之君子盖亦曰和而不同焉耳其和者志也其不同者事也夫不和而可以为国实难某岂敢以褊心小智轻量在事之羣才然借曰如前所陈者皆忠且良也耶则所谓忠者固无异忠而所谓良者固无异良矣比肩事主同意为善而势駸駸焉若欲相为消长盛衰此何为者哉人何可以异忠则必有不忠者挠其间人何可以异良则必有不良者病其内强者以智倡而弱者以愚附从天下之公议遏而不得行方今之虑莫大於此诗曰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其维愚人覆谓我谮民各有心顺德者君子之性而疑者事之暌也故诗人忧而戒之意者士大夫亦欲合而不可相疑而不亲形格势阻方且尽龃龉之情而贻朋党之患因以害政而某所虑者犹不在是盖以谓君子必自好务德竞而不务力争使夫小不同者时亦小训焉以快其小不平而君子又务退避而不已则忠良之势侵而后脱有大不同者俛焉抵其巇而入之则凡今之为同异者曾何足道盍亦譬国於同舟奚取於胡越哉虽然事何至於是亦可为智者道难为流俗言者也伏惟相公道德之学经纬之才光映於近古天子之所信倚以伏天下之心士大夫之所仪范而慕从其日夜思念欲为天下开坦涂而亡羣疑薰太和而导百顺者亦必在此固将益振公议务白善人以拯救之耶然有一於此孟子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後能服天下夫服天下必以善而所以用善者不同以养人则听以服人则违为天下安可以善服人哉尚敦重则剽疾者疑贵明达则深阻者忌与辨敏则浅謇者忿进辞技则椎拙者忮至其他用一事则不便者必从而非之然八者之情亦何足以相贤愚而敦重明达辨敏辞技又为国者所必须而不废则亦安可与夫剽疾深阻浅謇椎拙者并皂而同驱彼其矫已以为人所为则不可而谓人之视已若见其肺肝然故常以不容而为奸非夫在上者有以养之是苟无罪又不可去也虽然有道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敎者五有如时雨之化者此以善养人者也为天下惟无私然後可天下固不可以皆贤且能而忠与良者又世之所望而难得也则如牧羊焉姑视其後者而鞭之可矣至其所必去则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