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2/6)
则害成申锡之败坐任王璠非其人不密取祸也申锡未遽为小器而谋守澄未足为大自古以身任国事不顾危亡事不成而身罹咎何可胜言死与不死不足以论幸不幸也
裴度谏宪宗释裴寰
五坊小使尝至下邽县县令裴寰嫉其凶暴公馆之外一无曲奉小使怒构寰出慢言宪宗怒促令摄寰下狱欲以大不敬论武元衡以理开悟帝怒不解裴度极言寰为令长爱惜陛下百姓岂可加罪上怒色遽霁翌日释寰
右裴度传第一百二十高宗庸主尚能悔中使采竹纵暴之非而不加长史擅囚王人之罪下制慰勉发於至诚以宪宗之贤不能不昵五坊鹰犬之臣欲以近谗杀守法吏非贤相忠言几不道荀卿论蔽之为祸可胜言哉
宪宗疑度
初度入蔡州或譛度没入元济妇女珍宝上闻颇疑之右度传淮西之举非度流涕极言则摇夺者久矣观宪宗之意度未行惟恐失蔡既行犹惧不得蔡既任度巳得蔡捷书始腾而浸润以至忘未赏之大功疑无验之小节呜呼狭矣
裴度言异鎛
帝以程异皇甫鎛平蔡时供馈不乏二人并拜同平章事度延英面论曰异鎛钱谷吏非代天理物之器也三上疏请罢己相位上都不省为鏄所构宪宗不悦右度传宪宗非征利之主任异鎛歛财正为平蔡而平蔡之功始终在度异鏄虽有供馈之勤宪宗宠之不当厚於度也事定之後度为社稷计言二人不可大任宪宗姑自揆其本心权宜任之则度之言不难入也而四方既寜耳目之奉巳萌营欲侵侈甘近奸而昧远图卒相奸佞而踈忠良可胜叹哉
裴度晚节避祸
度素坚正事上不囘故累为奸邪所排几至颠沛及晚节稍浮沉以避祸
右度传度始为中丞藩臣惮嫉巳有刺客之变而勇不畏难竟殱寇孽晚以昌言诋魏弘简刘承偕之奸加以元稹李逢吉之徒构诬百端而张权舆非衣之謡仍出於昭愍时度之不及於祸幸也盗起禁中宫车晏驾继以甘露事四宰相喋血都市度犹横身抗议全活者数十家唐史臣有微管仲吾其左衽之论度之终始为国亦足矣或谓度晚节浮沉以避祸非也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圣人称之况度不但保身而已也至谓効王播进羡余为士君子所少岂度心哉萧何买田宅以自汚亦或以为不如张良弃事辟谷是不然何人物虽愧良而两人皆高祖所谓人杰赖以取天下者非其功高地危有远祸意计皆不出於此韩信之事断可识矣买田辟谷何足以议其汚与洁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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