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四(4/9)
二十入物者补官古无此也出於秦汉兵兴用度不足权宜爲之然贤如释之顾出於其间至位九卿汉廷臣无出其右者卜式亦以赀官爲御史大夫至与汲黯同称质直夫人材岂有流品之异哉至於袁盎父故爲羣盗汉用盎材亦不问其所从来盗子犹可赀何不可乎虽公孙弘晁错之徒以科举进亦未有以的然先数子者後世一切以科举经术取士公卿贵人舍繇科举则不能至至入物补官仅得一命以脱民伍多矣何古取之杂不必以学虽贱且易如彼而贤者多後世择之精非学不用虽贵且艰如此而不肖者衆也政敎在上风俗在下未易论也自其次言之以天下爲一家无爲同异以君子待小人则中人慕义皆勉而爲君子以家爲天下则人自有心以小人待君子则中人趋利皆流而爲小人则亦无疑乎取之杂而贤多择之精而不肖者衆如此其反也
啬夫利口
上登虎圈问上林尉禽兽簿十余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尉对甚悉诏释之拜啬夫爲上林令释之前曰夫绦侯东阳侯称爲长者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效此啬夫喋喋利口捷给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其敝徒文具亡恻隐之实且下之化上疾於影响举措不可不察也文帝曰善乃止不拜啬夫召释之骖乘拜爲公车令
右张释之传第二十文帝以尉亡赖啬夫善对欲官之而释之引类至论秦之所以亡自此呜呼释之可谓见微知治乱之本者也唐贾至亦论科举取士之敝其末曰至使禄山一呼而天下瓦解思明作乱而十年不复意以谓风俗坏郡邑无人故盗起而民从乱不可禁虽然科举致宼事不相沿也然鲁酒薄而邯郸围嗟夫王者之举措可不谨其微也哉
文帝不能用颇牧
文帝辇过问唐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高袪数爲我言赵将李齐之贤父老知之乎唐曰云云陛下虽有亷颇李牧不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云云上以胡宼爲意廼卒复问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颇牧也唐曰上古王者遣将也跪而推毂云云军功爵赏皆决於外归而奏之此非空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之爲赵将居边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於外不从中覆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得尽其知能今臣窃闻魏尚爲云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养士五日一杀牛以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云云夫士卒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幕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愚以爲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罸太重且云中守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云云削其爵罸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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