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3/4)
无所用於礼乐也是二者之谓乎然不可以并亡各摈其所不及而求全其所长而某之不肖尝窃叹以为不然何者所谓道者固无乎不在盖大至於天地衆至於万物无有一物不资其用者岂其缺然有所不足欤使道之有不足则安取道於是思有以合二者之论而得其说为道德之论者本於虚而无形执礼乐之论者主於着见而有迹极无形之论至於忘言推有迹之至则至於终身言而不尽此其所以龃龉而不同以谓有无之相害耶则有者固自以有耳而有未始非无也无者固自无耳亦无未始非有也有与无二者将命於我耳而我之为是说果何自而起也在物无定形在我无定心然则凡乃出於妄意私智而非物之正耶繇是而观之则方其在仁义礼乐者未始非道德性命也方其在道德性命者亦未始非仁义礼乐也同举而非一也两立而非二也圆融和会而物与我两宜矣尚何区区之辨哉盖孔子之道本於寂然不动矣然方其感於物而天下之故无所不通洗心斋戒退藏於密矣然天下之至赜万物之至动未尝厌也某之於学功有得於此而後视天下之大万物之衆今古之不齐而无往而不一焉所谓万物一府死生同状者推其端乃一本於此而後知夫子之道之为全也
答杜锋书
两坠珠玉又付以新文一轴披读累日不胜钦仰试诵所疑其一篇曰非季札夫季札何可非也札之达於礼乐盖孔子之所与而其人之贤则非管晏叔向子产韩厥所可及也然则其於辞受之际宜亦至矣彼其辞千乘之国於争夺之世盖欲制行以高天下而教後世将以愧夫盗据窃取而使乱臣贼子之祸少息焉使季札受亦可辞亦可而卒辞之者亦行其志云尔夫岂有所不可哉夫季札非忘吴也岂不曰国之存亡废兴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昔孤竹君以国与叔齐叔齐让伯夷而卒皆逃去入周不反其国而孤竹之後不闻有兴者而孔子论二子曰求仁而得仁未尝罪以亡其国也夫子之不非夷齐则季札之不得罪於夫子明矣足下试详思之世之贵王衍以器用言之譬如玩好间一物耳未可格以法度也愚以为季札为不可非王衍为不足非也
再答杜锋书
嗟乎季子让国几千余岁历数圣贤未尝有说独见黜於吾子盖夫子谓後生可畏者夫季子之不肯受吴直是不欲有国耳故其言曰愿附子臧之义彼视弃千乘之国如草芥亦必有乐乎此而易彼者苟求其所以让之之名则夀梦欲越诸兄而立之季子固不可也至余昧卒而子僚之才亦足以君国则季子不得废嫡而立孟子曰天之所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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