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5/6)
逮与莫予荓蜂之荓同
云汉传
考六月之序则周之衰微至厉王而极四夷交侵诸侯不朝而後宣王作承大乱之後外攘戎狄内征诸侯则非财用足师衆集有所不能也当旱暵大甚饥馑荐至则田莱多荒非所以备财用也人卒流亡则非所以集师衆也故序诗者於宣王悯旱之际则曰内有拨乱之志而已盖有其志者未见之於事潜诸内未施诸外凡以旱故也虽然事未见外未着而逆知其存志者何也以夫遇灾而惧侧身修行故也灾未加己而知惧变出於天而修身非夫将有为也将有行也安能及此哉此所以知其有拨乱之志也夫嬖女用於内则良士去於外内有逍遥游晏之好则外不能自强於政治外有忧勤小心之实内有康济泽民之心古之观人者皆若此也予观云汉之诗而知宣王之虑患深责已重其诗曰胡不相畏先祖於摧又曰天降丧乱饥馑荐臻卒曰昊天上帝寜俾我遯夫大乱困絶而後先祖之祭摧毁而无继兵败民溃而後丧乱而无定而人君非有过则安至於遯致去位变置之祸哉水旱天地之常数先王之所不能免其待之之道不过力田积谷以待其乏出粟赈饥以周其困自先王以来未之有改也宣王遭不能免之常灾而不忧遂至於大乱困絶兵败民溃而慨然有游遯之志呜呼非虑患深责巳重者其孰能至此哉此仍叔之所以知其将有为也将有行也序以为侧身修行矣而考之於诗无有也尽其说以谓生民之无辜祭祀之无福自上帝后稷至於祈年方社无不修之祭自庶正冢宰至膳夫左右无不能之臣而曾是不効而旱暵若是其不可沮止为侧身修行者之言哉呜呼是乃所以为侧身修行之至也今夫人之有祈於鬼神也在巳者不敢不尽而祈之得失不敢必也岂非鬼神之无形天地之悠远非人之所能尽耶是天下之常情而诚於善而无间者则异於是夫人之於善不敢不勉而报之祸福虽先王不敢必也至於作善而无福先王未有责天而不责巳者也推无所不明者在鬼神而引有所不至者在我此先王之所以笃於责已而诚乎善而无间则异於是先王之于祭祀其至诚迫切而加笃矣不知人于鬼神之别也知祈乎此而报於彼而已其诚笃於善而不知其他知作善於此则受福於彼而已矣致诚而责报於不可知笃善而求福於不可必是於道岂不过哉盖因其过而後其仁可知也故曰是乃所谓侧身修行之至也虽然不诚意於人事而诚之於祭祀不勉之於吾身而推之於臣仆何也盖人事已修矣吾身已勉矣所不可知者祭祀与臣仆而已今也祭祀无不诚臣仆无不善则本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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