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五千七百七十(1/26)
十六麻沙
长沙府十九
诗
文学正林应龙撰《新建儒学之碑》:皇帝神圣武文,体元开统,抚有方夏,遐迩卑臣。至元十三年春正月,下潭州,士民按堵如故。越三日,学官偶弗戒,于火悉焚之。潭为东南名藩,业文者半,是学尤不可一日废。圣朝以潭介荆衡间,掎五岭,控重湖,分行省镇焉。故名公贤相,来莅兹土者,率以学为重事。第大邦新定,多务未遑。明年政修人安,平章公有命依旧址,创新学。首归悍卒所据地,继给木以助,而为之倡。方鸠工集材,而有征海之役。乃委府官董厥事,乃留戎校督厥工。学徒庆悦,师作友应,富献力,贫效劳,翕然相与经始。瞻学有土,多荒少入。除给外,磬其所有以供费。逾年而后成,宏壮美丽视前有加。初庙立,屋峻甚。市瓦小弗称,官复畀以巨且厚者复焉。于是有殿岿然,有堂巍然,三门前峙,两庑旁翼。可以安神,奉祀荐;可以集生徒,隶事业矣。虽斋祠亭阁庾帑庖未悉备,亦次第告厥功。
夫以邦人新服厥命,名奠攸居,而学乃厄于火,岂斯文果将丧,邦不有大人出而力名之宗,则斯道何所立欤?且道不依形而立,固不以不以学之兴坏而为存亡。然有学,此有教。教之所在,道之所在也。是以前代帝王,莫不有学。虞曰庠,夏曰序,商曰瞽宗,周曰类宫。至庠于党,序于遂,虽一家犹有塾,皆所以修道也。故学莫盛于四代,而治莫盛于四代也。迨汉学犹仿古,而人昧于道。始以儒名家。自儒家之名立,而后人争以家自名,而道其所谓道。吁,道一而已,外此岂他有所谓道哉?他亦非吾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也。此由汉以来,千百年间,治日常少,乱日常多,皆斯道不明之故。夫所谓道者,仁义礼智之性,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之伦。是以古之人,凡身齐家,以至于治国平天下,率不外是。盖人之生也,皆有是性,皆有是伦,谁能不由斯道。苟不由斯道,则非人矣。此教之所以不可不明,而学之所以不可不建也,否则人道其能一日立乎?孟子曰,有王者起,必来取法。以有天下者,必有学也。今上混一区宇,州县皆有学,治理风化,将远追帝王之盛。是以公奉命此来,不待息马授戈,而亟庠序之教者,可谓知所本矣。自今以往,吾党之士,群游新学,盍知所以立教之意,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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