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三千一百五十六(3/19)
,而慨然与金绝也,贬损乘与舆,御正殿,痛自克责,誓必复雠以励群臣,以振天下之气,以动中原之心,虽未出兵,而人心不敢惰矣。东西驰聘,而人才出矣,盈虚相补,而兵食见矣。狂妄之辞,不攻而自息,懦庸之夫,不而自退缩矣。当有度外之士起,而惟陛下之所欲用矣。是云合响应之势,而非可安坐所致也。臣请为陛下陈国家立国之本未,而开今日大有为之略,论天下形势之消长,而决今日大有为之机,惟陛下幸听之。唐自肃代以后,上失其柄,藩镇自相雄长,擅其土地人民,用其甲兵财赋,官爵惟其所命,而人才亦各尽心于其所事,卒以成君弱臣强,正统数易之祸。艺祖皇帝一兴,而四方次第平定,藩镇拱手以趋约束,使列郡各得自达于京师。以京官权知三年一易,财归于漕司,而兵各归于郡,朝廷以一纸下郡国,如臂之使指,无有留难自库微职必命于朝廷,而天下之势一矣。故京师常宿重兵以为固,而郡国亦各有禁军,无非天子所以自守其地也。兵皆天子之兵,财皆天子之财,官皆天子之官,民皆天子之民。纪纲总摄,法令明备,郡县不得以一事自专也。士以尺度而取官,以资格而进,不求度外之奇才,不募绝世之隽功。天子早夜忧勤于其上,以义理廉耻,婴士大夫之心,以仁义公恕,厚斯民之生,举天下皆由于规矩准绳之中,而二百年太平之基,从此而立。然契丹遂得以猖狂恣睢,与中国抗衡,严然为南北两朝,而头目手足,浑然无别,微澶渊一战,则中国之势浸微,根本虽厚,而不可立矣。故庆历增币之事,富弼以为朝廷之大耻,而终身不敢自论其劳,盖契丹征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供贡,是臣下之礼也。契丹之所以卒胜中国者,其积有渐也。立国之初,其势固必至此。故我祖宗常严庙堂而尊大臣,宽郡县而重守令,于文法之内,未尝折困天下之富商巨室;于格律之外,有以容奖天下之英伟奇杰,皆所以助立国之势,而为不虞之备也。庆历诸臣,亦尝愤中国之势不振矣,而其大要则使群臣争进其说,更法易令而庙堂轻矣。严按察之权,邀功生事,而郡县又轻矣,岂惟于立国之势无所助,又从而削之。虽微章得象,陈执中以排沮其事,亦安得而不自沮哉!独其破去旧例,以不次用人而劝农桑,务宽大为。有合于因革之宜,而其大要已非矣。此所以不能洗契丹平视中国之耻,而卒发神宗皇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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