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欲死未能挺身谈奋斗 求生乏术访客作狂游(3/11)
。他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着棋子了。见了报馆的编辑先生,无论如何,要他把余何恐的住址说了出来。
抬起手表来看看,已经是八点多钟,这就快到上车的时候了。自己不再犹豫,坐了人力车子,就直奔东车站。
当晚到天津,业已夜深,便住在旅馆里。次晨一早起来,便跑到天津报馆里,去打听余何恐的下落。日报馆当然是晚上办公的。计春赶到那里,只有营业部的人在办事,问起余何恐来,大家都回说不知道。计春又问余何恐什么时候到馆里来,那营业部的人,答复得更决断,说是没有这样一个人。
当他走到袁家门口的时候,自己很踌躇了一会子,伸头向大门里看了几遍,见门房的门紧紧的关着,并没有人声。设若自己不进门去惊动着,便是在大门外站立到晚上,恐怕也没有人出来招待,因之来回地徘徊了好几趟,始终不敢冲了进去。
子布道:“陆情美逃跑了,不是你一件很失意的事吗?我知道你到我公寓里去了一趟,大概就为这个事。你不必惦记她了,她亏空了有四五千块钱的债,不跑怎样办?你还能替她还四五千块钱的债吗?”计春正要开口,袁佩珠走过来,拍了他的肩膀,笑道:“先坐下,有话慢慢地说,忙什么?”
子布道:“当然是先躲到天津租界上去,你想,她要是回上海去,在火车上要经过两天两夜,她不怕北京打电报出去,将她截留下来吗?”计春低着头想了一想,又点点头道:“这是对的。她藏在天津什么地方,你总知道吧?”
子布笑道:“老周!这是你不对。孔小姐将这样贵重的东西交给你,你为什么随便的转借别人?”计春道:“唯其如此,所以她找我,找得很厉害。她知道我不敢见她的,就登着报说我父亲病在医院里。她似乎也是不择手段了。子布兄!你对于情美的历史,是知道得比我清楚的,你想她这样一走,还是先到天津,还是径直就回上海?”
子布笑道:“便是她到天津去了,我还是揣度之词。我哪能够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不过……”说到这里笑了一笑,又道:“若要找她,也许有条路子,只是万一你找着她了,我可有些对不住人。”
子布和佩珠,面对面地只是笑了一笑。计春以为他们笑自己做事太急,却看不出这里别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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