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卖画受饥驱忽成上客 解囊壮醉色更遇高人(3/7)
,能听过几回清唱的人,大概都认识一两个歌女。”余菊人道:“不是如此说,我听到一个老朋友告诉我,有一个歌女,拿了五六十张无名氏的画稿,托人到处求卖。我这老朋友一看之下,赞不绝口,这原是在朋友手边看到的。及至和那歌女相逢,当面论价的时侯,歌女说是卖画的人有了钱,现在不卖了。我那朋友问画画的人姓甚名谁,她又不肯说。我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很奇怪。所以挑水的说是大门外有个卖画的,立刻就引动了我的好奇心,非赶出来一见真假不可!现在我和阁下见面了,我想所说的那个人,一定就是阁下。”水村想了一想道:“这话虽有点相象,但是我并不曾托人去卖画,不过我自画了一些东西,送到书纸店里去卖,事倒诚有之。”余菊人道:“这里头也许有其他的原由,不去管他。阁下看我总不是一个一窍不通的人,能不能够把尊姓大名告诉我们?”水村原是坐着,于是起了一起身子,表示一点歉意,然后笑道:“一个人落到沿门托钵了,似乎也可以不必去到处留名了”。余菊人笑道:“这样看起来,你一定是严老先生说的那位画家了。说句不知高低的话,我们总也算是斯文同骨肉,又何必那样见外?难道我们这种人,就不配问问高姓大名吗?”说着,就用手摸了一摸颔骨下那清疏的胡须。水村一想,这位老先生总算是一番好意,人家再三的相问,简直不理,也未免拒绝过深了。这样转念一想,就对余菊人笑道:“不瞒老先生说,那个歌女,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只因她中途变心,所以我恨极了。”
水村在街上转了大半天,自己心里,只管发愁,不知道如何会度过今天,更不知道明天怎样过去。不料遇到了这位余先生,倒是如此的招待,不但目前的生活问题解决了。就是将来出路,多少也有些指望,这真是可引为愉快的一件事。心里一痛快,说话也就更觉得有精神,和余菊人披肝沥胆的谈了两三个钟头。余菊人一高兴,索性打了一个电话给严正心,把他也请来。电话只打过二十分钟以后,严正心便坐着汽车来了。人还站在客厅外面,就昂着头向里面叫道:“那位于先生在这里还没走吗?”一面说着话,一面走进门来。走进来之后,一双目光,早注射着水村,在他身上,由上向下打量了一番。抢上前一步,和他握了一握手,笑道:“老弟台,我理想中,不料你是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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