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无可奈何留书权作别 似曾有意置酒即催眠(3/7)
想,这个人用情,却也诚挚,索性和他开个玩笑,并不理会他,看他怎么样,等他明天早上要走,才用几句话来安慰他罢。如此想着,就也展被安眠,不再去理会。
第二日,二人去游虎跑云栖,万载青也没有跟着。万有光见桃枝能听他的话,心里也是十分欢喜。到了第三天,万有光因为有朋友请吃晚饭,赴约会去了,只剩桃枝一个人在旅馆里。当他在路上走的时候,却看到万载青坐了一辆人力车,飞也似的向湖滨而去。万有光心想,难道他就知道我要出来,趁着这个空子到旅馆去。但是他有一整天没见面,我这个约会,他如何能知道?他也许是路过,向别处去。就是到湖滨去,也不见得是到我的旅馆去,那末,是我多心了。自己如此想着,就放心去赴宴会。不过在宴会场上,自已总不能安心吃喝,好象有一件什么事,不曾解决。吃到甜菜上来,上过一道点心,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就起身告辞回来。他原坐的是汽车,他为谨慎起见,离着旅馆还有好几家店面,就把汽车停了,然后下车走回旅馆。见了茶房,摇摇手叫他不要惊动,然后缓步走到桃枝窗户外,且听听里面有什么响动。一听屋子里的说话,正是一男一女,万载青果然来了。只听得桃枝笑道:“你虽然会说话,说得很周到,不过我总要打个八折。”万载青道:“这是你听了我叔叔的话受了先入为主的毛病。我想他除了说我靠不住而外,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和我竞争了。象你这种有心胸有志气的人,前途正未可限量,何必嫁了他去做姨太太呢?就是为恋爱而牺牲,你也应该研究一下,值是不值?象他这种人,除非对了钱说话,要不然,你是不值得很吧?”桃枝听了这话,默然不作声了。万有光听到,不觉倒退两步。在这一移动脚步之间,不免有点响动,索性放大声音,叫了一声茶房开门。
次日一早醒来,也不过八点钟,茶房却送上一封信来,上写着“有光留”,不觉心里一跳,问茶房道:‘万先生走了吗?’茶房道:“昨天夜车走的。”桃枝说着话,拆开信看时,上写的是:桃枝女士芳鉴:仆去夹。一切一切,彼此心照,无待多述。旅馆中用费,已结算清楚,除仆完全代为付毕外,并存柜现洋百元,为作回京川资,尊婶处已电告之,明日可来也。有光白桃枝拿着这封信,坐了只是发呆,半晌作声不得。回头一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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