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弹宝铗红绢说奇人 画三策李靖献良马(3/5)
仰望,况靖以四海为家者乎?”公子跪而言曰:“交疏者,言必浅;礼厚者,教必深。某愿以师礼事先生。”靖亦跪而答曰:“靖实不才而公子错爱,愿效犬马,以备裁取可也。西席之位,则予岂敢当哉!”公子曰:“吾观先生,伟丈夫也。先生自度与古代名贤,堪与谁为伍!”靖曰:“靖学浅志下,求无愧于今人足矣,焉敢与古人为伍哉!然靖虽不才,亦愿闻公子之志。”公子但笑而不答,李靖亦点首会意。又谈论些闲话,公子辞李靖而去。红绢出帷,迎谓靖曰:“此真命主也。他日鞭笞藩镇诸侯,其惟斯人乎?”次日,三公子又来相访。自此,李靖与世民交游甚厚,逐日往来,却无一言及于天下大事。
一日,世民招李靖,饮于北城栖霞楼上。世民乘醉顾李靖而言曰:“大丈夫当纵横宇宙,为一世不可少之人,作千万世推重之主,必何道而可?”李靖对曰:“夫所谓大丈夫者,审成败之势,定进退之局。因民之利而利之,因人之恶而恶之。故不劳而泽加于民,不战而威行于世。譬之顺风而呼,背日而视,其声加疾而明知远者,势使之然也。然后牧民以文,卫民以武,以遗万世之安。”世民乃执李靖手入密室中,跪而请曰:“某不才,愿受教于先生!”靖曰:“公子自料太原可成王业否?隋氏之气运隆替否?天下诸侯可以力制否?”公子曰:“方今海内一家,礼乐征伐皆自天子出,隋氏不为不隆。太原属在西陲,守则可矣,未可以战。天下诸侯皆英勇之士,事之且恐力不继,焉能受制于不才乎?”靖曰:“不然。方今文帝老迈,任用谗臣,又频年饥馑,四夷屡叛。再者,皇太子柔弱有余,皇次子刚勇过甚,他日必有争立之变,国运可谓衰矣。天下诸侯,譬如群狗,据关而吠,勇士尚避其威,曳尾而郊行。虽三尺之童,皆可以持杖而逐之,何惧哉!太原风俗俭约,易教之以礼;地沃民勤,易使之以富,然后静以观天下之变也。乘变极思治之时,则义师一举,天下皆引领而望之矣。”公子大悦,再拜而谢。自此李靖佐公子理农桑,治兵甲,交结宾客。天下豪杰,无有不知世民之贤者,皆李靖之教也。如此三年,公子志不少懈。
又一日,李靖谓公子曰:“吾为公子画三策,可运天下于掌上。”公子正立,拱手受教。李靖曰:“第一策,公子当与匈奴主厥突,结为唇齿。他日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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