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关系文献集零十五(2/3)
奏议公牍不掉文词,能自为。最轻武人,畜视之。既为疆吏,则又轻疆吏;独重京曹,礼知名士。喜谈命、相。在台时,一日有相士极谀当相国;铭传嚄唶曰:『余武人也,为督、抚已破格,那有为相理』!相士力言法当尔;铭传曰:『果尔,天下事亦殆矣』!麾之去,命赏五十银圆;顾曰:『他日果验,再赏五百圆也』。自言五十六岁又当革职、六十岁当死;已而果然。
论曰:刘宗海又云:西捻张总愚逼畿辅,李鸿章、铭传皆夺官;铭传怒,将变,有不屑奴性之屈服焉。抚台,则铁路、电线、邮政、炮台、学堂、船商、火器、水雷诸机械制造,于学国未为之日,独先为之。令居政府————若南、北洋大臣,革命元功殆无有出其右者。膺疆寄,僻处海外,地小不肆厥设施,郁郁以没;伟大事业,岂不以其时乎!
书姚石甫、张亨甫两先生事
桐城姚石甫先生(莹),任福建台湾道;坐夷务被诬,逮下刑部狱。建宁张亨甫先生(际亮)方客姚所,数千里奔京师营救之。狱十有二日白,以同知发往四川;未行,而张先生病且死矣。
张先生故以诗豪于时,生三十余年,旅食四方,已有诗数千首。时寓杨椒山先生故宅松筠庵,素羸善,病方殷,气忧愤,力自急。敕狱解,喜乐怠与病抗;遂亟坐姚先生榻前,取生平诗十数巨册,首首使诵之。张先生曰「留」,则姚先生于其上署一「留」字;曰「去」,署「去」字。三日毕,目乃瞑————今所传「思伯子堂集」是也。既殡,姚先生赴于京师;知交为位于松筠庵,素服受吊。遂举张先生柩护往桐城,为位于家,赴于乡之知交,素服受吊;见者大怪駴。既乃归其丧于建宁,葬焉。姚先生窘于赀,遗命长君卒刊遗诗行世,板归诸其家。
后六十余年,余识姚先生孙永概于京师;述其事,使余记之云。
行抵台北内山加九岸记
法、越兵事既定,台湾改行省,合肥刘公省三实为巡抚;百废具兴。首抚番开垦,而生番「出草」之案仍屡告;麻里翁、加九岸两社尤狡悍。「出草」者,生番突出杀人之谓,殆「伏莽」意也。加九岸生番名马来诗昧才一人夜半至,官设樟脑厂厂工二十人,取其首十九去。番俗:能杀人首累累系腰,归则举社罗拜,顶而戴之;麻里翁社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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