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物伤其类(6/9)
,还不曾走去。
华小姐坐着,很听了些时候,感着有点倦意,便去睡觉。然而人躺在床上,兀自睁了两只眼睛,却是睡不着。揣测着时刻,约莫是夜半十一二点钟,那人方才走了。自这时起,黄小姐不发呻吟声了。华小姐在床上翻来复去,反不如黄小姐睡得安稳。到了次晨早上,又听到隔壁屋子里在那里软语缠绵的,不曾停止,大概是那位毕先生又来了。华傲霜以为时间很晚,就赶快起了床,其实摸出枕头下的手表来看,还只有七点多钟。心里也就好笑,人家屋子里来了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却是闹得这样起早歇晚。心想,避开这里罢,昨晚根本就没有吃饱,早上应当到小镇上豆浆店里去吃些点心。可是这个哑谜,开门就被刘嫂猜破了。她一手端了一碟子白米发糕,一手端了一碗豆浆,进来,笑道:“那毕先生说,请华先生吃早点,都还热着呢。
她道:“那我谢谢毕先生了,我还没有洗脸漱口呢。
刘嫂道:“我水都烧得现成,那毕先生已经走了,和黄小姐请医生去了。
说着,她把声音低了许多,微笑着向了华傲霜道:“不用请医生,黄小姐的病这就好了。她今天早晨,人就好多了,还喝了小半碗豆浆呢。
华傲霜也只是微笑。
这日天气很好,这样早,雾就消散了。鸡子黄的太阳,在东方黄土荒山上,拥了出来,照着窗户外面敞地上一片橘红色。华小姐心里似乎感到空虚,想起谈先生那件衣服,便亲自送了去。到他宿舍时,他已上课去了,便将衣服托了同居的先生转交,还是散着步走回来。这时雾已散开,邻居们三三两两,坐在草地上晒太阳。她感到非常无聊,取了一团旧毛线和竹针,端了一张木凳,靠门坐在阳光里,闲闲的结毛绳。回头看到刘嫂在屋子里,点着头把她叫到身边,因问道:“从前没有听到说过这个姓毕的,怎么突然的钻了出来的?
刘嫂道:“浪个没有?这位毕先生,以前就常来,不过不到这宿舍里来就是了。黄小姐每月都把一半的薪水寄给毕先生,最近有两个月,黄小姐没有寄钱给毕先生,他也就没有来过。黄小姐病了之后,教我打了个长途电话给毕先生,黄小姐怕毕先生不来,教我瞒着,不要说。
华傲霜道:“他们是朋友呢?还是未婚夫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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