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冷眼所见(5/7)
到不知所措。自己也不知道凭自己的身分,应和谒见的下属说些什么话,只是连连的点着头,轻轻说了几个好字。直等田秘书闪着身子出门去了,他才想起了一句话,各位照常办公罢。于是那些人才带着笑容退走了。
这样一来,同事都有一个感觉,便是这位主任秘书,不同等闲,是长官请来作副手的。大家都起着一番戒心。在松先生屋里工作的那位勤务,照样的给苏伴云送了一玻璃杯茶来。松先生并料着他带的粮草不足,把他自己屋里待客的纸烟,送了一盒来。幸是有了这盒纸烟给他消遣,不然让他一人坐在这屋子里,人生面不熟的,不便胡乱出去,倒怪闷的。那位田秘书,虽也拿了几件公事来向他商量,其实那完全是拟好了的,并不用得再加修改。苏先生一切摸不着头脑,便是未曾拟好,也不便更易一字,因之第一日到职,除了喝茶抽烟而外,却无事可做。
一直来过三日,稍微知道一些情形,他感觉到只有那位柳正春老办事员,是个最忙的人。所有平常的文稿,都是他起草,然后送给一个科员看。那科员慢吞吞地看着,略略修改几字,再送给田秘书看。最后才送到自己这里。小一点的事情,自己看过了就算完毕,并不等候松先生,就交给两位录事誊写,代松先生盖了章发出去。而真正大事又很少,几乎十有八九是可以由自己代盖章的。其初也不敢决断,那位田秘书倒是老公事,他就代为说明,可以盖章送出去;这才知道松先生所以要老同学来的原因,无非是担点责任,代为盖章而已。像自己这样工作悠闲的,虽找不着第二个,可是在隔壁屋子办事的几个人,有的是管理档案,有的是剪贴报章杂志,有的是审阅稿件,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总看到那几个人,轮流的拿了报纸在看。只有那两个年纪轻些的录事,却是终日伏案在誉写着。心里便想着:若不是松先生要人负责盖章的话,这主任秘书一个职务,似乎也可由田秘书代办。至于其他职员,至少也可以免了两个。他便感到在这里办公,并不是理想那样繁剧。
可是到了四五天头上,他的思想又有一点变更,渐次发现了若干重要事情,是需要松先生一个亲信人物来主持这事的。例如松先生有一种计划,是在公馆里或办公室里零零碎碎所说的,须代他拟一个计划书。某处请松先生去演说,要拟个演讲稿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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