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思断三秋悲歌落泪 名垂千古热血生花(3/7)
必留我了。’他说着话,两条腿走得是更快。一转眼工夫,他就不见了。”国雄道:“这更奇了,他送了一个什么包裹给我呢?”华太太于是到屋子里去,取出个五寸见方的扁包裹来。那包皮是蓝布包的,上写:留呈华国雄先生台收,并没有什么上下款,只是用麻线缝上了包裹口。将剪刀把包皮拆开了,里面是一方油布,再将油布打开了,又是一层布,把这层布再打开,才露出一条白绸手绢。那手绢本质,倒还干净,只是上面有好几块殷红的斑点,却看不出是何用意。提着手绢,却抖出一封信来。那信封写了:留寄华国雄先生亲收,舒剑花拜托。这舒剑花三个字,射到他眼里去,不由得他那颗心,怦怦地跳将起来,拿在手上只颠了几颠,并不怎样的沉重,由信封套里,连忙抽出信纸来,看时,上面写道:
国雄兄鉴:兄读此书时,恐妹之墓木已拱矣。然兄毋悲,兄能于太平之年,无患归来,得读此书,固人生万幸之事也。妹奉命令,来贼巢侦探敌情,不幸为贼党窥破,拘押军中,以妹供出中国情报总部内容为条件,容妹不死。妹思一人的生死事小,全国之安危事大,毅然拒绝贼之要求。人谁不死,只死者不当无故而死,亦不当有故而不死,妹现不死,则意志薄弱,或竟为贼所困,而转有害于中国,则不是死之为得矣。为国而死,妹固无丝毫遗憾也,所可憾者,则妹之行为,生前乃终未能得兄谅解,直至永别之时,尚不能一相握手。故妹虽死在顷刻,犹不能不忍悲作一书于兄。此事经过,于妹死后,必能传播,心绪紊乱,实无心细写,唯兄悲其遇而怜其志。外乎绢一方,系妹拭泪所用,其上红斑,则手臂为贼刀所刺,因以沾染血迹者,留此寄兄,表示无物可赠,但几点热血相勉耳。别矣国雄,大好身手,其自努力!
舒剑花绝笔
国雄点了点头道:“这个和尚,必非等闲之辈,很平常的几句话,这里面可含着不少的批评,只是他什么地方不去,何以独在我们这村子里放出这种消息来?”他们父子正在楼上乘着风凉,谈论这件事,华太太很匆忙地由楼下走上来,向国雄道:“你们不是谈那个唱歌的游方和尚吗?这是有些怪,他在村子里和好些人打听过,问你兄弟二人回来了没有?我心里也很是不解,为什么老要打听你兄弟两人的行踪,莫非他是你们的同营吗?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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