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留别书弃家卫社稷 还约指忍泪绝情人(2/6)
线去。”有光点了点头道:“那……很好!为国努力吧。你兄弟昨天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的,也投军去了。”国雄道:“怎么?他也走了。”高氏走上前,和他牵了一牵军衣,口里答道:“可不是?孩子!”国雄看了二老这种样子,深怕更会说出许多伤感的话来,便笑道:“我兄弟自小就是个有志气的人,他一定可以烈烈轰轰做一场的。”有光点头道:“你们倒是难兄难弟了,你看他这信。”于是就到写字桌子上,拿了一封信交给国雄。他看那信封面上写着留呈双亲大人。抽出信纸来,看那上面写道:
双亲大人垂鉴:
当大人读儿此信时,儿已在学生军司令部矣。儿不孝,不能遵二老之命,在家奉养,自知无以对抚育之恩。然儿习体育者也,体育之于吾人,乃在锻炼身体,为国家社会做一有用之才,决不在乎谋一己之健康,作延长生命计,更非踢球赛跑,夺彼徒饰虚荣之锦标而已。今国家多事,民族沦亡之惨,迫在目前,若儿学体育之人,反蛰伏家中,偷安旦夕,则吾人最初习体育之意义何在?父为有名之哲学家,全国所景仰,毕生衣食,自可无虑,即无儿等奉养,将不至陷于冻馁。母亲居心仁慈,且复精神康健,虽入老境,苍天必加以福佑。儿再四思维,居家不过趋事晨昏,为力甚小,投军则多杀一敌,即为国多除一害,较为有价值之举动。总之,家庭不必有此一儿,国家则不可无此一兵。其毋谓一人去留,无关大计,设全国青年皆作此想,则义勇军学生军无法召集矣。儿筹之既熟,深恐与二老面商,必多劝阻。因之留书与王福,嘱儿出门后四小时,再行呈上,以免行至中途,再生波折。二老均非平常之人,儿之此举,必可原谅。儿非万不得已,亦不遽作牺牲,必保留此身,从容杀敌。忍泪留呈,难尽所怀。以后在营操练,或出发前线,自必随时作函禀报,可勿挂念也!
儿国威敬禀
早在外面站着,不肯进去。最后忍耐不住了,就一按门铃,然后到外客厅站着,叫听差到里面去,把剑花请了出来。剑花正在内客厅里唱得高兴,听差说有客在外面等着。剑花一时没有想到是国雄来了,便道:“是什么客?你也不要他一张名片,就把他让进来了吗?”听差道:“不是别人,是华先生。”余鹤鸣早是注意国雄的了,也就插嘴笑道:“是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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