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喜怒总无因心藏隐痛 声容浑不似弦托悲音(6/10)
个大脚老妈了。”玉和道:“这无所谓,你有伺候我的时候,我也有伺候你的时候。我想你心里,今天一定是十分地不痛快,依我说,你不如到济才那里去,和秋云谈谈吧。”桂英心里正有许多话,要去和秋云说,只是看玉和的态度,他一提到唱戏,玉和就十分地难受。秋云是赞成自己唱戏的,若到济才那里去,恐怕玉和联想到唱戏的问题上去,又是不快,因之不敢谈到。现在既是玉和提起来了,就可以趁机去上一趟。便道:“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去,不好吗?”玉和迟疑了一会儿,叹一口气道:“也应有泪流知己,只觉无颜对俗人。”桂英虽不能完全明了他所说的诗句意思,料着他是不大好意思见人,也就不说了。等着孩子醒了。换了一件衣服,就抱着孩子到济才家里去了。
玉和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情不自禁地,又把桌子底下那个报纸团捡了起来,展开了放在桌上,这张报已经被朱氏撕成了三块,恰好就是捧桂英的那段戏评所在,分开来的。他把房门先关上,然后将三张碎报并合了缝,伏在桌子上,把这段戏评,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屋子里虽是无人,而脸上阵阵发热,自会害起羞来。他瞪了一双大眼,一把将那些碎报抓起,向地下用力一掷,并捏了拳头,在桌上一拍,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欺我太甚!”于是两手环抱在胸前,靠了桌子,对地上这三张碎报,只管发愣。他一个人这样地站着,也不知有多少时候,但是可以知道这屋子里静寂极了,因为手上带的那个手表,环抱在胸前,那机轮的摇摆声,竟是唧喳唧喳,响着听到很清楚。他由静生慧:不觉想起了一件事,今天不该让桂英到张济才那里去,设若她把今天的事和盘托出,未免与自己的面子难看。然而人已去了,有什么法子呢?除非是她还没有提到这件事,自己赶了去,还可以阻止她谈到。自己原是不好意思去见张济才夫妇的。其实要托重济才夫妇的事,还多得很,难道这样躲一个将军不见面,就能了事吗?和济才又不是泛泛的朋友,将话对他们实说了,也没有关系。想到这里,于是将地上的碎报纸,捡了起来,再捏成个纸团,塞到木橱底下去,戴上帽子,打开房门,就向外面走。
然而这反二黄的胡琴声,又引起了她一种莫大的印象在脑筋里。记得和林子实告别,曾唱过一段喜调,又唱过一段悲调,假使当年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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