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一饭艰难王郎原自愧 十年薄幸冯妇竟重来(2/10)
着桂英在小馆子里吃饭的时候,却一个字也不敢提。桂英倒是毫不介意,从从容容地把一顿饭吃完了。然后向玉和道:“你不用为难,无论闹到什么地步,我们夫妻的感情,是不会破裂的。我也不一定就上台唱戏,能够在唱戏这条路上,找个不出面的法子混饭吃。那是更好!万一就是上台去,好在我用的是白桂英的名字,与你王玉和无关。你现在即刻找不到事,一家三口子,老在我娘家吃饭,那总不是办法。何况他们的颜色又是非常之难看的。我现在去和秋云商量商量看,你去不去?”玉和踌躇了许久,才道:“我对于这个又不懂,我去做什么?不过表示着我对你的行动完全同意的,我可以写封信,让你带给张济才去。”桂英一想,他或者是面子上有些磨不开,便点头道:“那也好。”于是玉和向伙计要了笔砚,就将一张白纸,随便写了几行道:
济才我兄惠鉴,前日造访,所示教弟忍耐一节,无任感佩。唯五尺之躯,拥携妻孥,依人伴食,是何人格,而堪为此?况岳家亦非富有,内弟更浅学识,终日听指桑骂槐之声,做奴颜婢膝之容,弟纵可忍受,桂英恐将焦躁而死矣。昔谢道韫嫁王凝之,谓天壤之间,乃有王郎,桂英爱我,原无此语,然我自视,实令桂英有天壤王郎之憾也。今日午饭,又受不堪言喻之气,桂英为将来计,决离开岳家,另谋生活,拟与嫂夫人面商一切,藉做南针,弟方寸已乱,诸事听桂英自决矣。如有请助贤伉俪之处,尚乞为最后之援手,至祷至盼。
即叩日安
弟玉和顿首
玉和看到这里,不由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恨不得使劲一下,把这张报撕个粉碎。转念一想,以前北平有一种消闲录的报纸,专谈嫖娼捧角,投稿家里面,几个呱呱叫的角色,就做的是这一路的文字。他们并不管事实怎么样,提起笔来,就要这样写,这对他们有什么法子呢?于是就继续地照着向下看。
金樽檀板,有口皆碑,豪竹哀丝,无日不听。自信为该伶之周郎,几名列同座之白党,而乃十年尘梦,博得薄幸之名,三载豪情,竟断凄凉之瑟。琵琶别抱,鱼雁都沉,相思有泪,问讯无由,呜呼噫嘻,何以堪哉?今者:得友人之确言,闻令娘之实信。刘郎可寻前度,冯妇竟约重来。红氍毹上,仍现女儿之身,桂子香时,重谱霓裳之曲。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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