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座有解人定情在杯酒 目无余子立誓作花铃(8/10)
呢?”玉和笑道:“家兄多年不出门了,对外面新潮流,有些隔膜,这话也就不必挂在心上了。”严端甫笑道:“说是那样说,天下未尝没有巧事。”说着,在身上掏出烟卷来,给玉和一支,自己吸了一支,背了两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信里究竟是什么,总得知道一点,于是由头至尾,把信匆匆地看了一遍,其中的一段,却是最可注意,乃是:
女士在繁华坊中经过了一番的人,对我这样的寒士十分的垂青,我这一番感激的意思,我实在不能用笔墨来形容。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间的爱情,也不相信爱情可以使人能醉生梦死,于今我知道了,我也相信了。我这还是第一次通信,虽然您告诉了我在信上有什么话尽管写出来,可是我还没有那种勇气。您若是许可我说错了话,可以原谅的话,我第二次写信给你,我就要实说了。
他见电影院里的人,纷纷向外走,他可不动脚,似乎有一句话想对桂英说,却又不敢说出来。桂英虽是知道,可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话,又不便先行就问,只好缓缓地在前面走,等他发问。他在后面跟着,快要出电影院的门了,才低声说了一句话。桂英在热闹烘烘的人群中,恰是没有听得清楚,就回过头,向他笑问道:“你说什么?”玉和红了脸,向后退了一步,说不出话来。桂英看他那样子,心里已猜中了一半,便笑道:“你有工夫没有?我请你吃晚饭去。”玉和不觉笑了起来道:“我正要打算请你,倒让你先来请我,那可是不敢当。”桂英道:“你要请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玉和道:“我说了,你没有听见。”桂英微笑道:“瞧你这斯文劲儿。”于是在前面走出门去,雇了车,直向大菜馆而去。
他如此想着,回到会馆之后,就打个电话给玉和,说是有话谈,约他下了衙门之后,就到会馆来一趟。打完了电话,就到马家来,和那马老先生谈话。原来这位马老先生,只有一妻一女,自己客居北平,在同乡家里授蒙为生,过着很清苦的日子。为了减轻负担,没有租房,就在会馆里一所小跨院里住着。严端甫走到跨院门口,先喊道:“子良兄在家吗?”马子良的姑娘芸姑,正站在院子里洗衣服,两只手水淋淋地由盆里拿了起来,将自己胸面前的围襟,掀起一只角来,擦了自己的手胳臂,笑道:“我爹爹在家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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