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为寒士县令成全 见贤郎太尊说合(1/4)
却说华兆璧将李大椿的母亲接来,到了门首里面,华太太与春秋两位姑娘皆忙的迎将出来,将李太太扶下轿来,搀进房内。李太太已是喘息不止。春姑娘又忙的倒了一杯茶,请他饮下。定了一回,这方才喘息稍定。又睡了一刻,然后说道:“承二位姑娘的情,多多得罪。又来打搅府上,真是报答不尽的。”
两位姑娘忙道:“不敢。”外面已开发了轿钱。从此,李家母子就在华家居住。华太太与两位姑娘照应,真真无微不至。
过了两天,汤德元又到他家来催,说明日务要进城,再迟便赶不上,就要误事了。
兆璧兄弟本来各事齐备,就因李大椿牵绊,因此至今尚未动身。此时,听见汤德元来说,只得又进房来,对李大椿说知。大椿只望着他母亲要哭,不忍前去。还是他母亲道:“我近来这两日病势稍好,有这两位姑娘照应,你尽可放心前去,难得人家这片好心。若能博得个功名,我就死也是瞑目的了。”说了,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
华太太听见他们母子伤心,赶着前去解劝道:“吉人自有天相,吃了五谷未有不生灾之理。相公明日止管放心前去,家中自有我们照应,不必想到苦处。有病的人不能作烦,你出去罢。”
李大格见了这般,也不敢再说。只得揩了眼泪来收拾考具。
汤德元回家,雇了前次的那个车夫,次日一早,大家动身。临行,大椿又在他母亲面前说了许多的话。如病好则罢,若不好赶急令人喊他。又代华太太磕了头,抹了眼泪,硬了头皮,与兆璧、兆琨出门而去。进得城来,仍在原住客寓住下。只因李大椿县考的保结尚未了结,加之夏国华托汤德元为媒的事情要前去回话,次日汤德元就一人去到县里,投进名帖,里面请见。夏国华早就迎了出来。彼此分宾主礼坐下,先谈了些闲话,然后问道:“日前奉托执柯之事,先生想已说成,现在如何说法?”
汤德元道:“晚生将父台的盛意已与华案兄言明,他说,寒素之家不敢高扳。二来小孩子年纪还小,尚无半点寸进。此事只好从缓再谈罢。”
夏国华听了这话甚为不悦。乃道:“怪不得你先生前日说他高介,即此一端已可慨见,但今我虽牧令,内眷人等却无一些仕官习气。我也是个寒士出身,若有趋炎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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