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缔良盟私越百花轩 改乔妆夜奔巴陵道(3/7)
不能够中意。”玉姿便道:“如今老爷患了这些贵恙,我姊妹二人巴不得将身代替,哪里还辞得什么辛苦哩。”相国道:“我却没有些什么好处到妳两个。也罢,待我病好起来,每人做一套时样大袖称意的衣服,与妳们便了。”蕙姿与玉姿道:“多谢老爷。”相国道:“蕙姿,黄昏那一服药,却是妳的手熬,我直要到五更时候才吃。妳可打点个铺盖,就在这榻儿上,与妳妹子同睡了吧。”蕙姿应了一声,便去取了一床绣被,一条绒毯,向榻儿上铺下,就与妹子一处睡了。有诗为证:
绣衾笼罩两鸳鸯,一片纯阴不发阳。
可叹良宵春寂寂,空余云雨梦襄王。
原来韩相国一连病了这几日,那杜开先与康汝平每日侵晨过来问候一次。这相国病体渐渐好来。一日,唤蕙姿姊妹道:“我近日病起无聊,好生坐卧不过。玉姿,妳到那文具里取了匙钥,与我开了内门。蕙姿过来,慢慢扶我闲走几步。待我到百花轩去,一来谢一谢杜公子和康公子,二来与他们闲讲片时,消遣病怀则个。”玉姿便也有心,连忙取了匙钥,先去了内门。你看这老头儿扶了蕙姿,就像个土地挽观音一般,前一步后一步,慢慢的走到内门边,吩咐道:“妳每且把门儿掩着在这里,等一会儿便了。”不想这玉姿已有了那点念头,先走来开门的时节,把个百花轩路数,看得停停当当在眼睛里。原来这蕙姿是前番一次被妹子撞破,把这个念头倒早已收拾起了。韩相国走到百花轩里,轻轻叫了一声:“康、杜二公子可在么?”杜开先正在那里面打盹,听叫这一声,猛然凉醒,再想不出是韩相国的声音,连忙出来相见,道:“原来是老伯,小侄多获罪了。敢是老伯贵恙可痊愈了么?”相国道:“多承贤契记念,这几日来略好了些。只是胸膈饱闷,饮食尚不能进。”杜开先道:“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慢慢愈来。”相国笑道:“好说,好说,贤契,康公子缘何不见?”杜开先道:“汝平兄昨日已回去了,只在明日就来。”相国道:“毕竟他欠有坐性。贤契,老夫病中无聊难遣,巴不得走来聚谈半晌,把闷怀消释消释。不识贤契从到这里,不知做了多少妙作,幸借出来,与老夫赏鉴一番。”杜开先欠身道:“小侄深蒙老伯推爱,自至此,只有两个月余,争奈有些闲事在怀,所以竟没一毫心绪,想到那吟咏上去。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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