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缔良盟私越百花轩 改乔妆夜奔巴陵道(2/7)
子说哪里话,我的初意,走将来不过先要探个动静,然后觑个顺便机会。若说那钻穴相窥,逾墙相从,费这一番担惊受怕的手脚,去干那件事儿,我姐姐决不做的。如今就与妳同转去则个。”玉姿道:“姐姐果然便同去了,明日追悔起来,切莫怨着我妹子呢。”蕙姿便不回答,扶了妹子,黑天墨地,两个扭阿扭的走将转来。有诗为证:
怨女双双弟与兄,春心飘荡各私行。
谁知狭路相逢处,窃笑人人共此情。
正走到东廊下,忽听得相国在房中大呼小唤,她两个都有了虚心病儿,唬得手酥脚软,上前不好,退后不好。看来蕙姿到比玉姿又胆小些,靠在那廊下栏杆上,簌簌的抖做一团,口内低低对着玉姿道:“妹子,适才我已把老爷房中的灯吹灭了,做妳不着,到妳房里看看,有灯快快点一个来。”玉姿也慌了道:“姐姐,这正是羊肉未到口,先惹一身膻。若是老爷问起,如今还把些什么话儿答应他好?”蕙姿道:“只说被风吹灭了灯,到妳房中点灯就是。”玉姿道:“说得有理。”
慌忙走到自己房里,拿了一盏灯来,递与姐姐。蕙姿一只手提了灯,一只手遮了风,同着妹子,径到相国房门外,把原先椅上的那盏灯来点着了,再推门进去。原来那相国是个有年纪的人,叫上几声,端然呼呼睡去。她两个的惊恐方才撇下。蕙姿便走到床边,揭开帐子,低低道:“老爷,蕙姿来了,敢是要吃些龙眼汤么?”相国醒来道:“妳这妮子,却在哪里去,这一会才来?”蕙姿道:“适才风吹灭了灯,因此到玉姿那里点灯来。”相国道:“我晚来朦胧就睡着了,不曾问得妳,把前后的门可曾都上了锁么?”蕙姿答道:“都是拴锁停当的。”相国道:“如此恰好。别处还不打紧,那后面的内门,紧贴着那同春巷里,况且如今又把百花轩开了,早晚更要谨慎提防。妳可明日去再与我加一道栓儿。”蕙姿应道:“晓得。”相国道:“那灯后站的是哪一个?”蕙姿道:“就是玉姿。”相国笑了一声道:“好一个痴妮子,怎么到站在那灯后呢?”玉姿便走近前来道:“玉姿在此伺候老爷。”相国道:“实是难为了妳们姊妹两个,尽尽在我房中服侍这五六个昼夜。那些妮子们只好在家吃饭,如何学得妳两个。但有一说,我却一时也少妳两个不得。虽是别的走到我跟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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