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秋试春闱双得意 嘤鸣萝施两随心(7/8)
,我文便觉添些色泽。我正要拿这两篇稿儿,也要求他改削去呢。”闵师爷道:“他睡了。你何不把诗做了,再求他看何如。”说了,就回号去。歇了歇,点好烛,将首艺又仔细更改。
那天已将晓。芝哥儿洗了脸,喝过茶,又把人参吃了,叫号军去煮粥。用油纸将各样小菜、火腿、板鸭、风鸡、笋干、鹅蛋、鲞鱼等物摆好,叫号军请闵师爷、端木楷、薛虎哥儿来同吃粥。诸人皆熬了夜,现叫各自号军,用水洗了脸,便将卷袋文稿带着,同到芝哥儿这号来。吃着粥,便问:“诗文都脱稿了?”端木楷道:“第三篇后幅未完。”虎哥儿说:“诗有四韵了。”闵师爷道:“我虽得草,也多未稳。”、大家吃完,叫号军收拾过去。端木楷道:“老世兄,我这后幅要求你替我做一做。我从三更以后,就像江淹才尽一般,左右想不出意思来。”芝哥儿说:“如何使得?风檐之文,得失所关。见到处,相好弟兄无不直言。全叫弟做,弟如何敢妄为?倘场中此处看坏,这不叫小弟有口莫赎了。”闵师爷道:“世兄所论甚是。”端木楷道:“我实说罢!这会我精神着实恍惚,总做也无奇思。求老世兄替我满幅,则相感无尽矣。”芝哥儿不得已,将他第三篇稿子一看,果然不敌首艺。将前路替他改了几处;后幅替他补足。一刻就完了。端木楷千恩百谢。又把虎哥儿文稿替他增损了好些,各自回号誊写。
芝哥儿才拿自己的诗文草稿又斟酌了一个时辰,那天已日出多一会了。先把草来写在卷上,才仔细将真来誊好,天便午末未初了。将卷子读一遍,一字不错,用卷袋装上。把号帘各物摘来收齐,做饭吃饱。将剩的东西赏了号军,装好考篮,将卷袋挂在项前。才问闵师爷,真也将次誊完。便瞧端木楷,”誊了两篇真,拉住芝哥儿求改诗,芝哥儿又替推敲一会。
便来看虎哥儿。他三篇文章便誊清了,诗差二韵,正在那里苦吟。芝哥儿看他三艺却还可观,说道:“老弟今科又要中了。可喜尸虎哥儿说:“小弟一生功名,皆承兄赐。这文若非我兄手削,小弟如何做得来?这诗还要求兄成全小弟哩。”芝哥儿看他的诗多不稳,替他改了数字,又替续了二韵。虎哥儿大喜,照稿誊好,又补了诗稿。收拾了,就要交卷。芝哥儿说:“且慢,咱们四人既同号,须候齐同出去。”这时闵师爷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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