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赏金带践约无心 修玉斧邀朋觅句(8/10)
密叶,甚是旃檀。赏玩一番,进了大厅,按次坐下。厅中桌椅高雅,铺设精工,挂了数轴古画,几幅名联。几上摆着钟表、鼎瓶,全无俗韵。
不多时,端酒上来。周巧姑爷执杯让坐。论理,蔡、庾诸位皆系门生,贾兰又居内兄之列。让了半日,端木楷坐了首位,闵师爷陪了。蔡及褚小松坐一席,庾同虎哥儿坐了,二位门客一席,贾兰、芝哥儿末坐。周巧姑爷递了酒,大家就欢然而饮。吃了半日,那桂花越发香的异样。闵师爷说:“桂有三种,红为丹桂,白为银桂,黄为金桂。鼎甲位置,因之而分,可见凡物不经品题,不着其佳,。此士之所以贵知己也。”贾兰道:“吴刚玉斧,自在人间。郗洗对策,尚借一枝。物固不可自轻,而人亦当自爱。非附物而成其异,乃因入而树其奇耳、”蔡念典、庾希亮齐说:“老师高论,真足励俗。斯为立言不朽。”端木楷道:“吾无隐乎尔!多少禅机,古来悟得者能有几人?对此扶疏,何必得自月中。始觉影超群木。”
闵师爷道:“如此空饮,殊少雅致。须得做诗,以记其胜才好。”端木楷道:“做诗虽好,但分韵便彼此不相属。不若联句,转觉顾盼有情。”贾兰道:“甚好!然谁先谁后,趋易避难,未免为词坛弊窦。以我鄙意,便咱十一人,将名儿写一字于象牙牌上,装做一筒,拿着谁是谁,拿着两次,始不装人。再用六根牙牌,写上三个赋诗,一个饮酒,一个典实,“个笑话。抽名签后,再抽这六根筒内签牌,得何语者做何事。诸公以为公否?”众人齐道:“这个妙极了。”程日兴,苏又卿道:“如此,我们可以藏拙。大少爷高见,有多少妙用。”
周巧姑爷取出酒令牙牌,褚小松就写了,装在两个筒内。闵师爷说:“做诗是我起意,我就先饮一杯令酒,便好起吟。”遂举门杯喝了。就在名筒抽出一枝,上写着个“鹏”字。闵师爷道:“怎么这等巧?”周巧姑爷在那筒里抽出牌来,是“赋诗”二字,仍把牙牌装在筒内。闵师爷用长笺,写了“咏桂”,便起一句道:园喜秋初霁,遂向筒又抽一枝出来,写着个“典”字,闵师爷在那筒抽枝出一看,仍是“赋诗”。蔡念典即吟道:
香来桂影浓。凉飚生碧宇,
便向筒也抽出,一看是个“玺”字,周巧姑爷名叫国玺。端木楷便抽那牌,还是“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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