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经历连婚赴新任 秀才因旧缔良缘(6/7)
只以“抢夺幼女,备价不赎,显有威逼戕命情弊。控县集讯,暴子慕恃财,抗不到案,为词具控。”府里批了个“仰陈留县秉公讯明申报夺”。这件事就延搁下了。
不意暴子慕为人强横,遇下无恩。有个家人赵琦,一言不合,打个半死,还要送官。赵琦得便逃脱,找到韦佩家里,备言“义姑守贞不辱,被打自缢情事,现在埋尸花园”,告诉了韦佩一遍。就请了韦尚志来商议。韦尚志说:“这可不是口说的。我家因有一张卖契,诸事嘴短。你若肯做证见,则我等恩有重报,断不敢忘了。”赵琦道:“我是一番不平之气所激,有何不可做证见呢。”韦尚志遂又写了呈子,叫韦佩去臬司处具控,就以“威逼人命,贿行不理”为词,写了赵琦的证据。韦尚志纠合同族,也在臬司处递了一张公呈。呈内叙的情节与韦佩也大同小异。臬司就批了“提卷亲讯夺”,行下牌来到陈留县。那贾环方着了急,觉到事体有些碍手,遂亲自带了人卷来开封,仗着暴家的钱好来安顿,各上司衙门均得禀见。恰值贾政此番照应,抚台见了贾环,甚是优待。并问何事到省,贾环见抚台相待逾格,仗着胆,便将“韦佩这件事因暴家有张卖契,而义姑死无确据,尚未讯结,韦尚志就唆韦佩上讼”,等语,禀了抚台。又禀“因解人卷,故此亲来。”抚台说:“这也不甚要紧,”你并没讯断。可轻可重,与你皆不相干。待按察来见时,我替他说。”贾环即叩头谢了,告辞出去。
次早,臬司见了抚院,便将这事替贾环委婉说了。臬司如何敢拗抚台,遂将此事批了“开封府会同囟公在省卫辉府讯明详报。”就把人卷发到开封府来。开封府知是抚台之意,便授意叫他们外头讲和。着暴子慕多用银子,替义姑从厚殡葬,问他个契买士人闺女不合的重罪,律杖八十,折杖四十板。义姑因负气不肯服役,自缢身死,再断葬埋银两给韦佩,领葬完案。韦尚志、韦佩等见抚台作主,不敢强争。因得许多银两,又替义姑出了气,暴子慕问了杖罪,从厚殡葬,也就从权了结。贾环辞谢了各上司,脱然无事,回陈留县去。若非朝有贾政,这事恐未必如此断结。嗣后贾环就留心词讼,不敢徇情轻视了。
再说闵师爷因兰哥儿有许他与端木楷做同年之语,榜发不验。过了许多时,独自到潇湘馆,细问其故。芝哥儿说:“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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