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侯节度新蒙敕授 轻娥婢细问根由(2/3)
动。正是:
自在残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猛听门外,娇滴滴声音,行来叩门。“待我开门,看是何人?呀,原来是李家女郎。”轻娥道:“相公,你在此何干?”韩生道:“我这里昼眠。”轻娥道:“莫非中酒?”韩生道:“何尝中酒。”轻娥道:“非关水酒,定是伤春。”韩生道:“我那里伤春来。”轻娥道:“前拿去玉合,姐姐奉价十千,以为取酒之资。”韩生道:“这是平乐价了,女郎请坐。”轻娥道:“相公是郎君契友,怎生好坐。”韩生道:“女郎原是大人家风范,况且柳夫人有命,道不得个敬主及使么。”轻娥道:“僭了。相公客舍萧条,何以娱目?”韩生道:“归思甚浓,马首东矣。”轻娥道:“一向与我郎君相处,到不曾晓得相公行藏。敢问几时到此?”韩生道:“淹留已久。”轻娥道:“莫非寻亲?或是访友么?”韩生道:“李郎与我倾盖相与,承他过盼,是没有的。”轻娥道:“家里中馈,自然是闺秀佳丽的了。”韩生道:“室中尚无人哩。”轻娥道:“莫非秦楼楚馆,有些牵连,故此久留么?”韩生道:“不欺女郎说,闲花野草,也不到小生眼底。”轻娥道:“久别故园,又无妻室,未免太孤冷了。”韩生道:“小生青年,不愁佳丽。”轻娥道:“只怕就有好消息了。”韩生道:“只怕仙宫锁定嫦娥,不容人相见,却怎奈何。即如你家小姐,倒似嫦娥,谁近得他。”轻娥道:“韩相公,你未必近得他,他却说你不远哩。”韩生道:“愿闻其详。”轻娥道:“姐姐常对我说,韩夫子岂久贫贱之人。”韩生道:“这般说,李王孙有孟尝君之贤,柳夫人就是僖大夫之妇了。”轻娥道:“他还说得你好哩。”韩生道:“一发见教罢。”轻娥道:“他说你词藻尤华。”韩生道:“这是夸我才学。”轻娥道:“说你丰姿俊逸。”韩生道:“天生如此。”轻娥道:“你好不识夸。”韩生道:“小生就话答话,休要认真。”轻娥道:“他还说你相如四壁,却少丽人当垆。”韩生道:“小姐也想到当垆上了?”轻娥道:“我小姐颇有此意。我来透漏消息。”韩生道:“此是小姐美意,你郎君何如?”轻娥道:“料我郎君,虽无粉黛三千,不少金钗十二,尚堪换马,何况赠君。”韩生道:“虽如此说,只是小生与李郎,礼则宾主,契合弟兄。极欲揽子之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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