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沙尔澄凭空孤愤 霜三八仗义疏身(7/14)
大的还要一双,奉价。此达,感感。
沙尔澄老爹收
不名
尔澄看了这字,倒也好笑。正经事不提起,只是还要买鞋。看官,乡村里原是人才难得,要像蔡一官这样识得字透的能有几个?他见与文字中有沙尔澄来湖置货,也不知为何等项人,故只疏疏数字,写个沙尔澄老爹收。连下处都相忘,家里人也没一个问起。_就是老妇人,也只看这顶瘪方巾分上叫做相公。尔澄道:“既官人无暇,我到二十来会。”那老妇人兀自留茶留饭,尔澄抽了字儿出门远了。想道:“左右无事,不如到演戏所在,混他一昼去。”举眼一望:人山人海,男男女女。却似:
蚂蚁扛着鲞骨,苍蝇琮了脓包。孝无常出头透气,黑脸鬼扒脚流涎。
花花粉面,踹着一对采莲船;簇簇针颔,披着半肩编棕伞。
背驼的,如猿独驮儿;怀抱的,似婆罗拖子。也有频摇着扇睁睁看,数撮粞团口口吞。
尔澄看光景还早,回到庵里。向盘缠包内摸出五钱多大一块松纹,包了送与长老说:“学生要在贵庵打搅,尚有三、四日子,先送饭金少许,容再总谢。”和尚笑谢道:“不消费心。”道人接着,仔细捏一捏,便向厨下洗锅抹灶起来。和尚进来商量:“如今待慢不得了。”两个栗栗碌碌足足忙了半日,拿出六碗新鲜现成素莱。尔澄等得不耐烦,讨不得快些,吃了去散闷。和尚偏有情没绪,左请右请,一饭将完,早已日过西了。别过长老出庵,未到土地庙前,听得锣鼓喧天,已上了三折,是魏太监新戏,叫做《飞龙记》。一班弋阳腔水磨到家的,扮魏监的戏子叫做秋三,是他出色长技。
老沙踱到,看戏的都挤紧定了。团圞走转,却好一个缝皮的身边,因他在那里,打掌主跟,人略松他一分儿。老沙站住脚,看正生却是杨涟,魏阉、客氏折折打点伏案。那三八一头缝皮,只是娘嬉长,娘嬉短,眼睛不瞧。听得魏监出场,雌声雌气,他便口里狠狠骂道:“杀个娘嬉,何等勿好!”那沙尔澄逐折看去,早把那抱不平的肚肠点得火着。
正没处发泄,见皮匠愤愤不休,尔澄赏鉴他倒也是个刚肠男子。不料看到魏监出场,分付大小官员要用非刑“大五花”醅拷杨、左、周、魏等官。不怕他不招赃认罪。那五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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