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编:隋唐佛学(9/24)
六);次为般若经(大乘方等),有《道行》《放光》《光赞》等,按《渐备经序》曰:“大品出来虽数十年,先出诸公略不综习,不解诸公何以尔。……大品顷来,东西诸讲习无不以为业。……”(《祐录》卷九)此谓大品出来研习者少,当系因小品较为流行,即以《世说·文学》中言及小品者三四次,而未及大品,亦可知矣。至于般若流行之原因,如道安所说,“以斯邦人老庄教行,与方等经兼忘相似,故因风易行也”(《鼻奈耶经序》,《大正藏》卷二十四)。般若说“空”,晋人对此已有种种解释,王洽与支道林书:“因广异同之说,遂令空有之谈纷然大殊,……”(《广弘明集》卷二十八上)僧肇《不真空论》亦曰:“故顷尔谈论,至于虚宗(即空宗)每有不同。”据僧叡《维摩经序》谓其时虚宗不同之谈论已有六家(《祐录》卷八)。而所谓“空有之谈”,则亦包括佛学中之般若与毗昙也。盖在道安晚年罗什未至之际,小乘有部毗昙已有译出。《世说·文学》记提婆在东亭第讲《阿毗昙》,僧弥更就余屋自讲。东亭、僧弥均王洽之子,并均参与有部阿毗昙之译出。以上为东晋时佛教流行之情况。
(二)自东晋末至南齐,周颙又概括其时谈空之学派为“三宗”,而三宗则已包括成实论之小乘空,不仅大乘般若空教也。永明七年齐竟陵王招京师名僧数百讲经及十诵律。时周颙作《钞成实论序》略曰:
寻夫数论之为作也,虽制兴于晚集,非出于一音。……顷《泥洹》《法华》,虽或时讲;《维摩》《胜鬘》,颇参余席;至于大品精义,师匠盖疏;十佳渊弘,世学将殄,皆由寝处于论家,求均于弱丧。
据此,可知南朝宋齐间佛学讲习之概况。又按《高僧传》卷八《智林传》有智林致周颙书曰:
……贫道捉麈尾以来,四十余年,东西讲说,谬重一时,其余义统,颇见宗录,唯有此途,白黑无一人得者。
所谓“此途”指周颙《三宗论》之第三宗,即罗什在关中所译之《中》《百》《十二门》三论之理论。智林书盖谓其所讲习之其他义疏,皆为时人所研习,唯《中》《百》《十二门》之宗义尚未为人所注意。故据上述周颙《钞成实论序》可知时所注意之学问,除十诵律外,有《涅槃》《法华》《维摩》《胜鬘》《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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