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生员聚众闹辕门 巡抚都堂强断婚(1/3)
话说花文芳到了辕门,投过帖子。东方白远远迎着见礼,分宾坐下。献茶已毕,东方白道:“世兄昨日别后,即刻将钱塘县传到,吩咐将冯旭严夹讯问,定他死罪,他道冯旭是个生员,我又吩咐学官摘去他的衣衿。早早问罪,世兄好娶世嫂过门。”花文芳道:“多谢世兄,小弟特为此事而来。那孙知县传拿魏临川到案对质,是我不肯放他出来,他就把我家人叫上堂,讲了许多不情的话,又把钱林释放,这也罢了。不过是看他妹子分上。怎么将冯旭略略夹了一下,定了个罪。”东方白道:“定了个什么罪?”花文芳道:“问了个一千里徙流罪,但冯旭不死,钱月英怎肯改嫁?还求老世兄做主。”都堂听了大怒,道:“孙知县这般胆大,不听我的话。”文芳道:“知县不把我放在眼里犹可,他是我的父母官。怎么连世兄是他亲临上司,吩咐他的言语全然不理,令人可恼。”东方白被花文芳几句言语一激,满面通红,道:“世兄请回,知县详文未到。如到,批将下去,着他将原差犯人一齐解到辕门亲讯,将冯旭问成死罪,钱氏断与世兄为婚便了。”花文芳道:“多蒙世兄费心,为我问了冯旭死罪,倘孙知县不肯,如之奈何?”东方白道:“孙知县若再无礼,先将他参了。”花文芳打一躬,道:“多谢世兄。”起身告辞。东方白送出仪门,一躬而别。
不表花文芳回府,再表堂官手捧各府州县文书进来,送到大人面前披阅。东方白观看良久,一一批过。看到钱塘县相府人命案,见他详文写得明白:“冯旭夹讯,已定徒一千里;钱林无事,释放回家。”东方白看完,自道:“花公子适才所言,句句不差。”大怒,随将详文批道:“赃物俱获,怎为无事无辜释放?人命关天,安得千里流徒可偿?明是徇私,必有隐情,仰知县原差卷案一千人犯亲自解辕,听候本部院亲提讯审,限次日早堂伺候,毋违,慎之慎之。”登时发出文书。
孙老爷正坐私衙,只见宅门上的家人将详文拿进禀道:“详文都堂大老爷批回。”孙知县将文书接过,见上面朱笔批下要将人犯原卷提解辕门听审,好不害怕,叹道:“冯旭,也是你命该如此,遇了真对头,那个不知都堂是花太师的门生。这一解上去,只怕是九死一生。”只得标了虎头牌,到监将冯旭、钱林提到内堂。孙知县道:“本县念你二人俱是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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