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胡伯远按狱假犯人 严学初临刑招吏部(2/9)
了呢。但侄儿小儿,无有走露消息,惹生大祸罢。”古绥道:“这个自然了。”当下带了心腹家丁几人,裹了白金三百两,藏在身边,提了引灯,出了门。听了更鼓,正打四鼓。行不多远,便到天牢门首,悄悄的叩了门,里面走出一个牢卒来,问道:“是谁的?半夜三更有甚事务?”从者接口道:“休要吆喝。刑部老爷有机密事,亲送小姐公到此。只要开了门罢。”牢卒从门隙看了胡古绥衣冠服饰,知是贵公子,又闻刑部大老爷小姐公,诺诺连声,三步做一步的,走内说了刽子。刽子大惊,一面将金开了铁链,一面走告节级、差拨,出来迎接,打恭了侍立。
古绥举手答礼道:“里面有话。”节级们道:“相公随我罢。”遂引到一间净房里请坐。古绥坐下,道:“节级要坐。”节级告坐,坐定,古绥道:“无事不宜叨扰。俺是刑部老爷亲侄,今奉老爷之命,要见严侍郎这里面在的。敢问小相公,见了严侍郎,说了大老爷明天奉旨究核,今见侍郎有甚勾当?”古绥悄悄的道:“实不相瞒,自有说话。本宜备了薄需,以供节级们一时之馔,有烦耳目,今以一百两银子,要为一日水酒之费,望节级哂留罢。”节级谢道:“不敢,不敢。小相公如有所教,在下们总是大老爷的部下,曷敢不尽心奉承呢?”古绥称谢,因与一个刽子走进里面重重圆屋里。但见严学初戴着三十斤铁叶脑箍,项额上拘了铁索,仍至踵后锁着大金,手腕上着了匣牀,靠躺在辖牀上打睡,十分可怜。
学初梦里闻了人足音,一举眼看时,一个服饰鲜华、面貌清明,有似一个官人少年,同一禁子,立在面前,心下大惊,认是奉御旨拿去法庭究核,满面垂泪,哑口无言。古绥见他这般光景,不胜哀闷,开言道:“世丈这等苦恼,何时脱妥了?”学初闻言惊讶,试为拭泪,定睛看时,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低着头,强颜答道:“大官人老爷,今天拿我,将为些的?”古绥欠身道:“世丈不记么?刑部胡老爷,便是学生之叔叔。贱名古绥的便是呢。”学初一闻古绥之言,叫声“嗳哟”,复落下泪来,不敢即声。古绥道:“世丈放心。我叔叔一力保护,方才的使学生来此上下使用,如此这般。世丈只可忙忙的与学生一同往叔叔府中躲在罢。学生自有计策了。”学初收泪道:“多感尊叔刑部老爷如此大恩,世兄这等曲庇。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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