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英阳主讳名贬郑氏 魏国公假病说鬼话(2/7)
他这般昏愦薄禄的女,比论于妾身?妾虽慵陋,不愿郑女相侔。且郑女闾里臣子的女,妾是太后娘娘之女。丞相如有敬君父、尊太后之心,岂可侮弄妾身至于斯呢?”乃怫然赌气入内。
丞相怃然,对兰阳谢之。兰阳道:“英阳姐姐,太后宠女,常娇养惯的,性又强猛,不似妾身之冗赖。丞相比之于闾巷已死之郑女,以英阳骄傲之性,如何不为生气呢?妾为之解释解释。”便起身入内,久又不出。丞相又使秦淑人谢过于英阳,道:“学生酒后狂妄,语不择发,触怒贵主,自知不敏,贵主恕之。使学生自效晋文公之请囚,以赎失言的过罢。”秦淑人半日不出。
丞相独坐无聊。最久,秦氏出来,告道:“英阳娘娘传道:丞相比我郑女之无行。昔鲁之秋胡,以黄金戏彩桑女,其妻怒之,投入而死。今丞相怀郑女已死之容貌,记郑女一闻之音声,是何异乎挑琴文君这堂,偷香贾氏的室?其行之无礼,倒甚于秋胡。妾在太后膝下,恩爱隆深,虽不忍弃太后,以效赴水之死,更何颜以对丞相?宁可终身闺里,天长日久的,侍太后娘娘膝下,只有洁身些呢。”丞相生气道:“这会子估势仗骄,凌踏了丈夫。为驸马三日,足足认了。难为乎驸马呢!郑氏本无失礼的事,谓之没行,直比于文君、贾女的失行,捏辱既骨的冰玉人,难道自己倒是胡涂了不成?兰阳有甚不出来的?一般是赌气一气儿的,立帜成党,索性没了规矩,欺负了不成?”秦淑人道:“英阳娘娘这般赌气,兰阳娘娘亦不敢独为箕帚之任,誓同苦乐于英阳娘娘呢。”丞相听了这话,又气又骇,目瞪口呆,一话儿不答来。
秦淑人道:“日已晚黑,屋里已掌灯起来,丞相请就。”丞相忍不过了气,起身至秦淑人寝所。秦淑人命侍娥斟上茶来,道:“礼云:妾御不敢当夕。今也两公主这般生气,妾何敢独自陪席。”乃起身出去。
丞相既愤英阳骄傲丈夫,胡言乱语,又骇兰阳文过助虐,甘与一辙,着实的气得恼不过,心下想道:“自古帝王家女孩儿,下嫁闾里臣僚。应拣驸马的,便是白面小孩子,一朝禁脔的贵,位跻卿月,坐享万种,是谓因妻而贵。这个为妻的,谓他丈夫,吾家所立,傲慢自倨,骄矜成习。又其驸马,甘受凌踏,自不敢大呼小喝,以其势不能敌,在在下风。今也我已丞相之任,列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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