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借解难一心撮合 硬主婚着意谋财(2/8)
姐,兄晓得可曾定亲么?”石秀甫道:“想是未曾哩。他老儿存日,甚是古怪,闻得有许多求亲的,他只是不允。如今是冯畏天作主了,在下少不得要去告诉他的,待我探其口气。若未曾定亲,那时不但中间处和,还要替你成就一桩美事,只是程相公要重重谢我的呢。”程公子不觉手舞足蹈道:“这样说起来,这一等打倒是风流棒了。但是小生不知可有福气受用这个美人哩。烦兄就走遭何如?倘有好消息即来回复,我自当厚谢。我要紧回去,身上疼得紧,要讨个膏药贴贴,还要吃服打伤药哩。”正话间,只见自己两个小厮也来。程公子吩咐,你家去不许则声,你且慢跟着,待我先归。于是作别了石秀甫,走了两步,又立住了,把身上一看道:“这个模样,羞人答答,叫我怎好回去。”石秀甫道:“这也是风流上边来的,令堂面前扯个说罢了,舌头是扁的。”程公子只得谢了一声,低着头,偏偏促促,飞似去了。到得范云臣门首,伛着身,遮着脸,一溜儿走进。门上有个小厮正在街上顽耍,瞧见了道:“什么人往里边乱跑?”急急赶进,问道:“是那个?”程公子只不回头,也不答应,竟到自己书室中去,忙关上门了。小厮说;“好作怪!”把门乱敲。程公子在里边,速速换去衣帽,来开门道:“小厮,你为何大惊小怪,是我。”小厮睁着眼看屋里,再无别人。又把程公子看着道:“咦,咦i程相公你不在家,方才进来的又是一个,不是这样的。”正在那忙乱,只见范云臣出来,见了程公子道:“内侄,你那里去来?”程公子含糊答应了。那小厮对着程公子只管笑。范云臣走开去,叫小厮问道:“你适才程相公那里笑什么?”小厮道:“爹,好个怪事,青天白日,小的在街上,只见一个人,头戴小帽,身穿沉香色布的直掇,低着头,遮了脸,望里边乱跑。小的连忙问他那个,又不做声,跑进程相公那边去,倒关着门儿。小的道是歹人,程相公又不在,只得把门儿敲,落后开门来,又是程相公,屋里再没有第二个。老爹你道,好不作怪。”范云臣道:“既没有别人罢了,只管乱什么。”那范云臣虽喝定了小厮,心中想道:“那程家小官,我原有些怪他轻薄,莫不在外做些事来,面上有些像打伤的,为何又换了装束回来,且不要破他。”正是,俗语有两句说得好:
好汉受打弗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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