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真梅干公堂不认 假潘安荒冢受辱(4/7)
力不至此,一时念及彼之存亡未卜,真正忧心如焚。”马有德道:“请年兄勿忧。当日一闻年兄被陷,弟即有一手札,遣人往候。孰知彼僮却命不恭,草率而回,仅口复云,梅相公未曾受刑,即发收狱。彼时弟以不得回翰为恨。后来凡遇亲友从都中来,即询及年兄,俱云在狱无恙。前日一接朝报,惊喜年兄必然冤白恩释,故适才一见台颜,即不胜雀跃。孰知在狱者另有义仆为代,年兄正系口意斡旋也。谅贵仆朝廷自然释放恩荣旌奖的。”梅公了道:“果如兄言,则徐魁不死,全义复能全身,喜出望外了。”说话间,早已排上酒被,二人聚谈快饮。梅公子道:“阔别五、六载,意兄必端笏朝廷,授黼黻之任矣,:何尚俯膺簿书钱觳之琐事耶?”马有德把眉-蹙,摇首道:“今日之仕途滥觞极矣,若望迁升,非贿赂不能。弟素性清介,何忍取百姓之脂膏,以斡一己之功名,所以无功可升,无罪可责。株守此邑,倏忽五载。总之,弟之宦兴最薄,视之浮云。”二人互相谈论,直饮至鸡鸣三唱方寝。正是:
知己饮千盅,
投机话正浓。
三年怀隐恨,
今始快心胸。
次日,马有德正到书房,与梅公子闲话。只闻外边传梆,马有德出堂。只见公差拿着一个少年,名唤幕荣,解到案前。马有德立刻审确,中文解府去了。又吩咐公差到饭店取梅相公行李来,说罢,即退堂来见梅公子道;“只有个喜信报与年兄得知。真慕荣巳获着了,弟已申文解府了。”梅公子大喜道:“奸贼,奸贼!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只讨得个遗臭万年!”说罢,要收拾担子〔即〕去。马有德惊讶道:“阔别五,六载,遭如许风波,今日得与兄聚首,深慰渴怀,忽有去志,何见怪至此?”梅公子道:“承兄雅意,不胜感激。但向蒙赵年伯照拂周全,恩同再造,当亲往谢耳。”正说话间,只见排饭出来,两人坐定对饮,不题。
且说公差走到饭店,对店主人道;“老人家,昨晚那客人的行李,交付我彩。”店主人看着就是昨晚捉人的公人;忙道:“呀,大叔,我正要问你,昨日那小官儿,你捉去怎样了?我也担着鬼胎,一夜睡不着。”公差道:“嗳;不要说起,几乎吓杀!”店主道:“我也不晓得你为甚捉他。大叔,-你且坐着。”忙向食笼内搬四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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