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男扮女江生暂会 父从军小姐远行(2/10)
夫人、小姐上京去罢。”夫人满心欢喜道:“你若肯去是极好的。但怕日后思乡不便。”雪婆道:“老婆子止有一身,再无亲族,夫人、小姐就是我的亲人了。我家中也没有什么收拾,只有我的妹子早亡,生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过继在王妈妈家,今年十六岁了。有一年不曾见他,待老身领他来见一见,心事已完。”夫人道:“你既有个甥女儿,可领来我家,小姐看看,就在小姐房中歇了一宵,明早送去。他住在那里?为何你一向再不说起?你若是早说,领他来与小姐作伴两日也好。”雪婆道:“住居甚近。他也是不出门的□□,又不好领他来打搅,故此老婆子不曾说起。”说完了,辞了夫人、小姐,到柏梁桥江生家去。
见了江潮,说了上京之故,江潮大哭起来。雪婆道:“相公且不要哭。小姐说,此别常怕不能相会。是老身设计,要把相公男扮女妆,只说是老身妹子生的甥女,领去与小姐相会。暂在小姐房中借宿一宵,了你两人心愿。方才说了,夫人大喜,即教老身领来,明日早晨送归。”江潮道:“太险,太险,若说玷污小姐,江潮宁死不为;若但以礼相见,虽死何辞?只恐有人识出,污了小姐清白之名。”雪婆道:“相公娇容,宛如处女。今扮作青衣女子,再把扇子遮了庞儿,谁人认得出?”正说间,只见姬贤进来。雪婆闪了进去,与陆氏说话了。
江潮接了姬贤,坐定,道:“你还不知,丘宜公昨晚姐了。”江潮吃了一惊,道:“果然如此?”姬贤道,“众友都去探丧。江兄,你也该走一遭。”江潮道,“正是!正是!”姬贤道:“还有一节新闻与你讲,那丘石公被徐子滂暗算,身上假伤痛不可忍,又贴了凉血敷药,被他又下了斑毛,一夜之间,处处烂作深潭,今已臭不可当,着实在床上号叫哩。”江潮道:“有天理!有天理!他要害人,反成自害了。”江潮送了姬贤出门,即与母亲说知,又向雪婆道:“我去片时就回来与你商议的。”雪婆道:“相公须就回来便好。”江潮道:“就来,就来。”如飞奔到丘先生家。尚未入殓,江潮走到里边要拜,师母拖住,作了四揖,然后,也揖了师母,丘石公所爱的弄儿也在那里,看见江生标致,问道,“这位就是江家官宫么?这等的生得好!”挨到江潮身边,道:“你的先生,就是我的大伯伯。”江潮只得也奉了揖,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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