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吴小姐聪慧辨奸 老雪婆坐衙鞫贼(4/5)
去的。后来若是又生谋害,都在你身上,你这老性命也活不成!”柳婆吓得顿口无言。石公秃了头,是个凹槽瘌痢,外面只有一件布衣,里头却是弄儿的青布衫,下面也是弄儿的桃花裤子。雪婆骂道:“活禽兽,你嫂子的衫裤都穿了他的,你与嫂子奸情那个不晓得?别人不来摆布你,你反要诬陷好人。看你姑娘的面皮,今后改恶从善,再无他言,我们老爷回来,且莫禀他;若是又有三言两语,我们只认得你这禽兽!”说得石公遮了面皮,飞也似的奔去了。柳婆气得死去活来,见雪婆只管牵缠他的女儿,心中恨入骨髓;又思量丘石公来与他出气,谁知反受了这般亏,奔进自己房中,放声大哭。 雪婆走进小姐房中,说其备细,小姐流泪不止。雪婆道:“幸得小姐明哲,使其恶计不行,反写口供责状。为何小姐反加凄楚?”小姐道:“雪婆婆,此事必非江家哥哥泄漏。我仔细想将起来,定是柳婆的缘故。前日我与你的银子,晓烟说与他知道,他甚是妒忌,怀恨于心。前日暗算,跌坏了你;同女儿归去,与恶侄商量,倾陷于我,故有此番口舌。那贼人丘石公又与江郎有仇;前日轿子相撞,江家哥哥复来引导,柳婆都是目击的;又见你在两家不住的走,与柳婆话出原由,共设此谋。稳道中他毒计,陷害两家,中间还要吓诈千般,不意今日反受了亏。柳婆见计不成,所以放声大哭;那贼人归去,必不甘休,还有变端。婚姻之事自然不成的了。我之生死亦未可知。”雪婆道:“小姐休说此不祥之语!有这纸口供责状在此,怕他怎的?适才饶他,不彰扬送官,也只为小姐声名为重。江相公婚姻未谐,造化了这千刀万剐的贼囚!若再肆凶,拼我雪婆的老性命,撞死在贼人身上,以报小姐并江相公知遇之恩。我辛丑生的,年周花甲,也死得够了。人生总则一死,为了知己而死,也得个名扬后世。老身之意已决,小姐不要忧他。”小姐道:“承你真心说话,但事到如此,你死我又岂能独生?为今之计,乘黄昏时分,你速到江家哥哥处走一遭,说其详细。他母亲已知,也不要瞒他了。”雪婆道:“老身亦有此意。幸今腰间不十分痛,已是立得直的了。待老身向江小相公与老娘娘细述始未根由,与他议一万全之策方好。但老身去了,明日回来,贼子衣巾在我的皮箱里,小姐须要提防,莫被柳婆偷去。”小姐道:“衣个也是没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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