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小姐密传心事 雪婆巧改家书(3/6)
今正要走来见娘娘哩。”陆氏道:“就在这里坐坐也罢。”雪婆道:“只怕妨了小相公的功课。我还是到娘娘房里去说话。”陆氏道:“吴老爷寄书回来,说奉旨做了献平远的记室,不得来家。这头亲事怎能够成就?”雪婆道:“娘娘放心。吴夫人既已口许,吴老爷事毕还家,自然成就的。”陆氏与雪婆一头说,一头走进去了。
江潮写就了书,又写自己的年月日时,并诗数首,封在书里。寄来金钏收藏书箧,仍将这只紫金挖耳并自己幼年所缀白玉双龙结一枚,揣在怀中。候雪婆出门,赶上去,拉到一尼庵中,垂泪说道:“你去对小姐说,江潮有何德能,蒙小姐眷爱至此?今生若不能与小姐为夫妇,有死而已,决不另娶!谨奉字一封,江潮庚帖一事。承小姐见赐幼年所戴紫金钏,谨已珍秘怀中,我亦将昔年所缀白玉螭盘一枚奉答妆前。所换金簪,小姐见还,是明明见绝我了,我何忍心将原物奉璧?央你仍将我的挖耳迭去。若小姐立志坚牢,永无他念,明日幸传好音。”雪婆唯唯惟命,对江潮道:“天色已晚,老身今到吴衙,明日午刻即来叩报。”江潮叮咛道:“这事必须机密,不可被人看破。书须藏好,不可遗失。倘被人拾去,则我与小姐的声名俱坏!性命以之,千斤之担全在婆婆身上,日后不忘重报!”雪婆道:“不劳吩咐,其实不敢欺!这样事老身极在行的。”说罢头也不回而去。江潮走到家中,把自己写与小姐的书逐句记忆,不觉伏几假寐。
却说雪婆走到吴衙,一径进小姐绣房中去。只见小姐穿着白纱衫儿,倚着栏杆,凝眸不语。雪婆近身,小姐惊道:“你来了么?可曾见江家哥哥,说些什么?”雪婆道:“怎的不见?那江相公的相思病索害了他!我述了小姐的言语,他一字也回答不出,泪如泉涌,呜呜咽咽的哭个不住,但不敢放声。老身只得把好言劝解,他方才收泪。恳求我寄书与小姐,是老身不肯,不曾与他带来。”小姐道:“兄妹之你,寄书谅也不妨,可惜不曾带到。”雪婆道:“老身只恐小姐嗔责,书是未曾带来,止有江相公的庚帖叫我送与小姐。他说,江潮有何德能,感蒙小姐眷爱至此!江潮此生,若不得与吴小姐为夫妇,有死而已,决不另娶的了!送去紫金钏儿,江相公已收为秘玩,这白玉螭盘一枚,也是江相公幼年所缀的,叫我奉答小姐,金簪他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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