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全文卷十四(36/42)
无衅隙而外有敌国之祸者。景德之兵、庆历之寇所以不能为深入之谋者,以內无衅隙启之也。宣和之间,在內之衅隙不一,则女真固有所负而至耳。纵使当时无女真之祸,亦必有小人、宦者、兵将、盗贼之祸矣!
是岁四月,贯始出师,白虹贯日,出门而牙旗竿折。至蔡攸再出师,有少保节使与宣抚副使二认旗从后,次日,二认旗皆失之。又出师连数夕,有流星大若杯碗,自紫微、文昌出不一所,或犯天津、河鼓,越天汉、斗牛,亦不一所,皆向南奔曳,光如匹练,每夕数十,流至夜半方渐疏,十余夕皆然。蔡絛密白其父曰:『以此占,惧如西晋象,实令人忧疑。』京亦动色,然太史皆不奏。又方用兵雄州,地大震,雄之正寝忽玄武见,龟大如钱,朱蛇仅若筋。贯、攸拜之,藏以银合,置于真武庙,明日俱死。又马生两角,长各三寸,及四足皆出距。方以为龙马,贯以进御,独上识而甚不乐也。
秋七月戊辰,月犯建。
八月庚戌,月犯填。
九月丁已朔,诏宋昭上书狂妄,除名勒停,送广南编管,以为妄议朝政之戒。昭书云:『蕃人之性,不可以信义结。灭一弱敌而与强敌为邻,恐非中国之福,徒为女真之利耳。且北敌虽夷狄,然谨守盟誓不敢妄动者,知信义之不可渝也。本朝与北敌通好百有余年,一旦败之,女真能果信其不渝乎异日女真决先败盟,为中国患必矣。此理之必然,事之必至,虽使伊、周复生,不能易此议也。』乙丑,契丹易州守高凤等以易州降,契丹都管押常胜军、涿州留守郭药师以涿州降。
十一月丙辰朔,流星出王良,至紫微垣内上辅星,有尾迹照地。癸酉,月犯权星。
十二月丙戌,金人入燕,萧氏出奔。童贯、蔡攸再举取燕不能下,俱无功获罪,密遣王瑰由飞狐路祷金国主令图之。瑰见金国主,具言贯、攸兵已压境,不敢擅入,乞如约夹攻。金国主定议分三道进军。时马扩随军行,国主谓扩曰:『契丹疆土,我得十九矣,止燕京数州之地留与汝家,我以大军三面掩之,令汝家俯拾犹不能收。我初闻南军到卢沟,已有入燕者,我心亦喜。纵令汝家取之,我亦将敛军归国。近却闻刘延庆一夜烧营而遁,何至此耶汝家似此丧师,从来有何诛责』扩云:『兵折将死,将折兵死。刘延庆败,虽贵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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