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全文卷十三下(4/33)
即以立额日裁损吏员,仍以私所好恶变易诸吏局次,吏被排斥者,纷然诣御史台诉不平,台官因言永寿等冒赏徇私,不可不惩。谏官继以为言。永寿等既逐,而吏诉额禄事终未能决。苏辙时为中丞,具言:『后省所详定皆人情所便,行之甚易,而吏额房所改,皆人情所不便,极难守。且大信不可失,宜速命有司改从其易,以安群吏之志。』大防知众不伏,徐使都司再加详定,大略如辙前议行之。
八月癸巳朔,刘挚之为中书侍郎,初以吏额房事与吕大防议稍不合。士大夫趋利者交斗其间,谓大防与挚因是有隙,于是造为朋党之论。及挚迁右仆射,与大防同列,言事者诋挚,挚寻罢,朋党之论不可破,其本盖自吏额始。癸卯,刘挚言:『昨邓温伯除翰林承旨,人言交兴,以至罢三四台谏。今来温伯久已就职,梁焘等已别与差遣,理合宁帖,然而中外人情依旧未安,盖缘昨来言者说破温伯实王安石党人,故进退之际,朋类甚众。才见温伯就职,便谓朝廷有意动摇政事;见焘等罢言职,便谓疏薄谏诤。温伯虽别无罪状,而其进退之间,所系亦不为校陛下何惜暂辍温伯[1],选一名郡委任温伯。温伯既动,则众人自安;众人既定,则温伯便可复召,则两皆无嫌,各得安处。』右正言刘唐老言:『伏睹《大学》一篇论人德之序,愿诏经筵之臣训释此书上进,庶于清闻之燕,以备观览。』从之。庚戌,梁焘、朱光庭累乞外任,刘安世乞宫观。诏以焘知郑州,光庭知同州,安世崇福宫。初除安世中书舍人,安世言:『臣论列温伯至于累章,卒不能回,是为失职。更被褒迁,得罪清议,安世固不受。』于是安世与梁焘、朱光庭同出。焘、光庭所以乞外,皆为邓温伯故也。给事中兼侍讲范祖禹上《帝学》八篇。
九月壬午,御迩英阁,召讲读官读书,讲宝训,召宰臣、执政、讲读、记注官各赐御书诗一首,上亲书姓名于其后。
冬十月癸巳,诏罢都提举修河司。是日,诏导河水入汴。己酉,徐君子、虞策并为监察御史,苏辙、邓温伯荐也。
辛未元祐六年春正月己巳,命翰林学士兼侍讲范百禄权知贡举,顾临、孔武仲同权知贡举。
二月辛卯,刘挚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权知开封府,王岩叟充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癸巳,御史中丞苏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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