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全文卷十(4/24)
以赡正军,又籍农民之身以为兵,是一家独任二家之事也。以臣愚见,河北、河东已刺之民,犹当放遣,况陕西未刺之民乎』终弗听。光又六奏,及申中书,自劾求去,亦终不许。尝至中书与韩琦辩,琦谓光曰:『君但见庆历间陕西乡兵初刺手背,后皆刺面充正军,忧今复然尔。今已降敕榜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矣。』光曰:『虽光亦未免疑也。』琦曰:『吾在此,君无忧此语之不信。』光曰:『光终不敢奉信。非独不敢,但恐相公亦不能自信尔。』琦怒曰:『君何相轻甚耶』光曰:『相公长在此可也,万一均逸偃藩,他人在此,因相公见成之兵遣使运粮戍边,反掌间耳。』琦默然,竟不为止。其后十年,义勇运粮戍边率以为常矣。
吕中曰:庆历之时,诏刺陕西义勇。方平曰不可,韩公曰可。治平之时,诏刺陕西义勇,温公曰不可,韩公曰可。夫以祖宗之至仁,大臣之尽忠,而籍民为兵,犹莫之免,良以费省而用足也。然弓手之刺,率皆市人不可用,而宣毅骄甚,所至为寇,何韩公之虑不及张公邪义勇之刺,其后运粮戍边,率以为常,何韩公之虑不及司马公邪曰:『张公、司马公之虑诚是矣,而韩公亦未可深贬也,《石壕》之诗,公盖诵之久矣。彼诚见汉、唐调发之弊,故欲收拾强悍者养以为兵,则良民可以保其相聚之乐。公之虑及此,又安得以一时之见尽非之哉』
《讲义》曰:刺义勇有议。温公曰:『陕西之民已刺保捷。既敛农民之粟帛以赡军,又籍农民之身以为兵运粮戍边,恐重为民害。』韩公又曰:『唐置府兵,最为近古。今之义勇,即唐府兵。收拾强悍,以养为兵,则良民可以保相聚之乐。』非求异也,亦同以国事为念耳。
屯田员外郎、知襄邑县范纯仁为江东转运判官。襄邑有牧地,卫士纵马暴民田,纯仁取一人杖之。牧地初不隶县,有诏劾纯仁,纯仁言:『兵须农以养,恤兵当先恤农。』朝廷是之,释不问,且听牧地隶县,自纯仁始。纯仁,仲淹子也。
十二月丙午,翰林学士王畴为枢密副使。上尝谓辅臣曰:『畴善文章。』欧阳修曰:『其人亦劲正,但不为赫赫之名尔。』一旦晚御小殿,召畴草诏,因从容谈中外事,语移时。上喜曰:『卿清直好学,朕知之久矣,非今日也。』不数日,遂有是命。知制诰钱公辅封还词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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