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3/14)
只系现今揩乜可酬娘?”凌烟笑答书生语:“辛苦何劳挂在肠?明日你往京上去,见到我地两娇娘,嗰时成就终身事,或者下怜我亦赖余光。”
此际白生听语罢,芳情只觉尽飞扬。遂轻扶着凌烟道:“妹罢请先一饭亦何妨?哩下更阑夜静人皆睡,望把桃花赐阮郎。”凌烟听罢羞还愧,佢就把手频推致语忙。就话:“我家两位千金姐,与君犹未结鸾凰,哩下秀才要我来如此,只怕弥天大罪不能当。况且上下尊卑原有分,秀才何得咁轻狂?”话得白生无语答,只觉词严义正凛如霜,便将猿马来收住,空系细共闲谈过夜长。
京遇紫娘
晓来生便抽身起,只话就整行装上帝乡,唔想凌烟辛苦唔经惯,忽染风寒病在床。生忙歇下来调治,更就病敲月几始平康。好来时就逢初夏,遂共登程赶路忙。
山水历穷千共万,匆匆不计马蹄忙。行里忽传京已到,此时日落已无光。凌烟因对生言道:“明朝就得见娇娘,此去我家唔远了,不过两三铺路这般长。今已夜敲难走动,唔时直到我家堂,等你立刻就同人叙会,大家欢喜说衷肠。”白生笑谓:“凌烟妹,次日随之就见娘,只系今晚点能捱得过?返城即欲会红妆。”
向前正欲来求宿,忽听一人从后叫声忙。就话:“青友相公来唠吗,做乜过门唔入我家堂?”大家时就回头睇,唔想见系故人所用一梅香。生即开言称:“嗳呀!妹你因何到此方?你家紫玉贤娇姐,如今莫是已从良?”丫鬟见说称:“唔系!相公想是未知详。我地紫娘自你来京后,就遇佢家亲叔到寻娘。那时备得千金价,赎转蛾眉返故乡。只话你说来京娇又转,相逢从此好商量。谁想日望你地唔见到,佢就引人无日不悲伤。天赐我今相遇着,正好到我家中去会娘。”
此际白生欢喜极,就时同入佢华堂,进到中厅轻坐下,丫鬟便去报红妆。紫玉就从灯影里,盈盈出见白家郎,睇着白生忙挽住,就话:“嗳呀!你地好个黑心肠!咁久你往何处去,做乜今日方才到此方?”生言:“别久深知罪,只系有些难怪我怜香。”
遂揩路上终和始,逐一从头说与娘。听语紫娘深叹息,白生时又启言章。叫声:“我的贤娇姐!做乜一身尽着孝衣裳?”紫玉接言称:“不幸!我家叔父已身亡。自赎我回方一月,谁知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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