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14)
改妆问信
见语凌烟忙便答:“锦字何难寄五羊?姐若有书奴肯去,岂须鸿雁为传将。”丽姐听言称:“假事,莫来懵讲恼人肠。广东此去迢迢路,你点传书与白郎?”凌烟笑谓双娇姐:“此情我岂不思量?在娇心所忧疑到,不过谓奴系个女人行。我想白生嗰日传珠事,曾把身来扮女妆。今若为娇归探佢,做乜我就唔能改扮做儿郎?哩下娇若修书教我去,只须换了女衣裳,变做管家阿叔仔,为娇回粤探端详。道途若有人盘问,我就话系裴府公差转故乡,关津谁敢轻拦阻?任我优游道路长。”
二娇听罢多欢喜,就整男衣来换佢红妆,着起行前齐看过,都话:“睇来真系似儿郎。”丽娇忙把书修便,又共凌烟细讲量:“妹呀,此去途中须谨慎,第一眼角机关要在行,言谈妹你须珍重,逢人第一莫猖狂。自己身家须体理,第一怕人窥破你行藏。重有茶饭衣衫须着意,妹罢出途唔比在兰房。”心忙意乱何娇姐,叮咛又见佢声扬:“此去见他如有事,妹你同人就到我家堂。等我共起丽娇心好落,莫来朝夕挂心肠。若系果然遭着贼,果然已死在鄱阳,妹你须把纸钱买几叶,将来烧畀我才郎。嗰封书亦都烧了,亦就如同系祭章。望空把佢魂儿祭,叫佢魂随你到我香房,叫佢就时寻我去,免得佢孤魂独自叹凄凉。”
开匣便揩银一百,将来称出做行囊。二娇嘱咐都停当,捱来寒夜已天光。
旅邸逢生
凌烟时即抽身起,匆匆忙便整行装,轻将雨伞挑包袱,便别双娇赶路忙。宿水餐风朝复暮,雪山历遍路途长。一朝行至扬州地,只见柳媚花明春又芳,日暮歇身投客舍,孤单真亦觉凄惶。灯下坐来闲听语,忽闻隔壁客商量,佢话:“我自广东来此处,水路经余已好长,明早又往京邸去,你话迢迢何日歇游缰?”
凌烟一听如斯语,便向灯前细一■〈目庄〉。唔想就中见个人如玉,正系生同雪桂细商量。唬得凌烟心一跳,遂轻移步到生旁,默然死把人来睇,白生时又说声忙:“此位睇来真面熟,与我莫非系同乡?”凌烟见说微微笑,就话:“相公何故便相忘?新转仆卿裴察院,佢原系我主人行。今因爷欲寻佳婿,故此叫我传书回候秀才郎。”怀里便将书取出,交生接阅喜如狂。
二荷奉书
白秀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