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回 酒入愁肠割豚拚一醉 诗留素壁画燕祝双栖(4/14)
昌年看到,却不怎样的介意,依然微闭了眼睛,仰躺在炕上。兴华在门外伸了一个头进来,笑道:“费先生睡了,舍妹请过去说话。”
昌年两只脚原是垂在炕沿下面的,这时却缩了上炕,侧着身子睡了,就闭了眼睛答道:“哎哟!我疲倦得很,简直懒得起来了。”
兴华道:“那末,就请伍先生去吧。”
健生问道:“倒不知道有什么事?我看看去!”
说着,又望了昌年一望,这才出门去。
昌年侧身横躺在炕上,一点声音没有。过了约莫有二三十分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接着叹了一口气。这样呆坐着,约莫又有十来分钟,这才走下炕来,在手提篮子里,搬出纸笔墨砚,伏在窗子边的小方桌子上,将左手撑着半边头,对了桌上痴望着,腾出一只手来,把墨盒子打开,又把一叠信纸拿一张放在面前,用手慢慢抚摸着,只管出神。突然的坐正了,将毛笔套子拔了下来,然后伸笔到墨盒子里去蘸墨汁。笔在手指上转着,只管不停。左手按在信纸上,动也不一动。他似乎灵机一动,这就提起笔来在信纸上写着。开首一行,便是四个字:我将归矣。只写了这四个字,摇了两摇头,用笔在上面连连的圈了一行圈,把字涂了。圈过后,又在字旁写了两行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于是把笔套着,向桌边一丢,右手拿着墨盒子,左手一把抓住了信纸,捏成一个纸团,向屋角落里一扔,起身倒在炕上,横了身子躺着。也许是闷极了的原故,这次倒在炕上,却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子,燕秋想到半天没有看到昌年,不知道他有了什么情形,也同着健生一路来看他。进得门来,见他弯曲了身子,鼻子里呼呼作响,睡得很熟。燕秋就轻轻的道:“他睡着了。就随他休息一会子吧,不要去惊动他了。”
说着,慢慢的在桌子边坐下来。看到纸笔墨砚摆得现成,因道:“他是预备写信的样子,倒没有写信呢。”
说时,偶然一低头,看到屋角落里有一个纸团子,便弯腰捡了起来,擦抹着桌子。因为纸团展开了一角,却是四个字送到眼里来,正是‘谓我心忧’一句。这就心里一动;望了纸角,呆上一呆。在有意无意之间,把那张信纸打开来,便是起首‘我将归矣’四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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