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回 旧侣难堪隔墙闻笑语 新交可敬解佩谢隆情(5/14)
一阵子灰尘;各要了一盆水,放在炕沿上弯着颈脖子,把头发根子都洗濯过了;当然是费了不少的时间。听听隔壁,力行还在那里谈话。他说道:“将来总有那样一天,长途汽车,可以很爽快的就达到新疆迪化的。听说顺河套子那边,由宁夏到哈密,无所谓路不路,全是荒地,汽车勉强也可以走的。不过由兰州到青海,经过甘肃、兰州直到安西,这两条路,终是要修的。”
燕秋道:“安西是甘肃最西的一县,到玉门关了,有许多报纸上常是登安西的地名,改过来作西安。这一差,差到三千里路了。”
健生走进一点,左手拿了毛巾,右手掩了半边嘴,轻轻的向昌年耳朵边道:“你听,哪里有这么些个废话,这话全是值不得一谈的。”
昌年笑笑,可是并没有怎样对这一句话作一个表示。健生将手巾随便扔到脸盆里,忽然想到头脸脖子,全己洗得干净了,还放手巾下去作什么,于是把手巾提起来把水拧干了,将手巾把随便的放在桌上,转身就将一脸盆水朝外泼了出去。两手拿了空盆,人斜靠了门框站定,眼望了院子的坦地,有些白色,似乎是月亮升上来了。仿佛回家的时候,外面还是很光亮的,不想这一会子工夫,天色就黑了。光阴是真快!正这样的出神,却听到隔壁屋子里嗤嗤的笑了一声,接着燕秋低声道:“将来有回到隆德的机会,这无线电收音机,实在是少不了。这不但可以听些音乐戏剧,而且还可以听些新闻。”
力行笑道:“若是遇到了开跳舞音乐片子的时候,还不妨来两套跳舞呢。”
健生听到这句话,好像是他挨了人家一句骂一样,左手拿了盆,右手捏了个大拳头,在盆底上,就是咚的一拳。昌年却在屋子里跳着叫起来道:“糟了糟了,这是怎么好?”
健生被他的话惊醒,回转头来一看,昌年将一个手巾把,猛可的炕上一抛,抛在被面上。健生道:“湿淋淋的东西,你为什么向被上抛?”
昌年哦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湿东西不能随便抛!你怎么把手巾把放在我的书页上呢?你看,这可糟了,我这本书已经是没有用了。”
他说着,手里提起一本书来,高高的悬着。那正是线装书,而且还是粉连泗纸的,经湿手巾一浸,实在不成样子了,因道:“你是怎么弄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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