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回 欲语转难一番传恶耗 伤心何必再度励前程(6/11)
不是铜皮铁骨吧,我一家抗不住饥寒逃走了,不见得他们就不走。”
力行说道:“虽然他们也会走的,不能一个走回去的也没有。”
燕秋两手交叉了十指,垂在胸前,身子靠了炕沿,要坐不坐的,微低了头,只管摇了几摇。昌年搬弄那几个鸡蛋,也搬运得有些烦腻了,于是向力行点了两点头道:“程先生这里坐一会子吧,我要去写两封信。”
说着,人就向自己屋子里走去。健生呢,却早已踱出屋来,在院子里站着晒太阳了。力行这倒感着十分拘束,就拿了帽子站起来,点了头道:“我再和杨女士访问访问看,也许有点意外的机会。”
燕秋也不挽留他,并不说什么送他到院子里来,然后低头到屋子里去。当她走进屋子去以后,那房门咿呀一声,轻轻的关着了。
健生正回头看她的行动,这就心里一动,悄悄的走到屋檐下,向里面听着。先是听到里面炕上铺被褥声,接着又是身体躺下声,不多大的工夫,这就听得嘤嘤的哭泣声,不断的传出来。健生约莫站了五分钟,听那哭声,却不曾停住。于是手扶了墙,放大了步子,轻轻的走到屋子里面来,见昌年正伏在桌上写字,便摇撼着他的手臂,低声道:“她哭起来了,而且哭得很厉害。你听听。”
昌年搁下了笔向屋子里听时,可不是很清楚的声音隔壁传了过来吗?便皱了眉低声道:“这位小姐,在这一个星期以来,有些态度失常了。不是病,就是哭,有些像林黛玉式的姑娘了。”
健生口里和他说话,眼睛看到桌上拟了一张电报稿子,稿子里面,有‘昌即归’三个字。健生轻轻喂了一声道:“你怎么下了这样肯定的言语?什么时候走?”
昌年道:“那位程先生不已经告诉了我们,有一辆轿式汽车,明天由这里经过吗?他那意思就下的是逐客令。”
健生笑道:“这一层你又太多心了。他凭着什么能下你的逐客令?”
昌年道:“我想,是她的意思。”
说着,将嘴对隔壁屋子一努,健生道:“那不见得。她为人我倒是知道的,要怎么办,干脆就会说了出来。她不会这么指东说西,转着弯子教别人说出她意思的。而况程力行那句话,也是应话答话说出来的。若说他是有意的,哪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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