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帘幕隐啼痕难逃冷眼 衣冠夸幸运曾到权门(6/10)
便只好站定了,也回他一个揖。
他笑道:“程先生,有一件事,颇对不起你。”
志前笑道:“笑话。彼此是新交朋友,并没有多大往还,这对不起三个字,从何而说起?”
介夫笑道:“这话我不说,我想你也知道。就是……”
说着,声音低了一低,因笑道:“就是那位朱姑娘,已经让多才兄藏之金屋了。本来这个人儿是很属于阁下的,这倒有点让阁下割爱了。”
志前始而是气向上冲,脸都变紫了。转一个念头,可笑了起来,把脸上的紫色平了下去。因道:“这话说起来可就远了。贾先生纳宠,本来就不干我事。就算干涉到我身上,也不能要张先生来和我道歉。”
介夫道:“不,我和贾先生至好,我是可以代表他道歉的。”
志前想了一想,笑道:“这是出于贾先生的意思呢?还是出于张先生的意思呢?”
介夫道:“贾先生意思是有的,不过他不便说出来。我刚才由财政厅建设厅两处回来,和多才在一处谈了许久。”
志前道:“那新娘子很快乐吧?”
介夫道:“那是自然。你不看我穿马褂?我就是为了见两位厅长的原故。要不然,加上一件马褂,究竟也是嫌热。”
志前道:“那姑娘由穷得要饭,一变而作银行家的姨太太,当然是快乐的。她说了什么吗?”
说话时,茶房已是替他开了房门。
介夫却是不必他引路,先走着进了他的房子,一面说道:“做新娘子的人,总是有些害臊的。不过他听到我是快有差事的人,向了我微笑,倒有向我恭喜的意思。”
志前因他已是走进屋子来了,这就让他坐下,而且斟了一杯茶,又递烟卷过去,他这才揭下帽子,脱下马褂,都放在旁边茶几上,笑道:“见上司虽是一件乐事,也是一件苦事。不见他,那里有差事到手?可是真去见他,那一分拘束,也就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哎!做官难啰。”
说着,表示十分叹息的样子。一低头,看到桌上放了一根烟卷,笑道:“现在衙门里的风纪很对。都讲新生活,并不预备烟卷待客,就是一杯清茶而已。我认为这是对的,一年要省下好些个钱。比如我今天去见高厅长,是为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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