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最后一计(3/9)
俊人走了。刚才你同方小姐在松林路有说有笑地玩着,你还同谁闹?同我闹?同厨子老妈子闹?好好儿的两个人相亲相爱的,多好,一定要吃那坛子飞醋,把俊人逼上梁山。现在没有事了,不闹了。”
尚太太数说了她一顿,头也不回过来,只把眼睛斜瞟了她一下,依然两手捧了书本子看。
雪芙坐在屋子角里一把椅子上,倒是怔怔地望了她。很久,问道:“姑妈!你又得了什么消息吗?听你老人家这口气,好像静怡还是得着胜利了。”
尚太太把戴的大框眼镜,由书本头上伸了出来,对她看了一眼,接着道:“俊人来信说走了,你以为他是真走了吗?那一位生病,闷闷不乐,你以为也是真的吗?因为你处处留神,他们不能不做得像真的一样。你看吧!两个星期以内,他们在北平同出同归了,把你这傻丫头冤死。一个走了,一个和你要好,让你一点办法施展不出来。”
雪芙听了这话,把一颗空洞了的心,复又烦闷紧张起来。当晚回想静怡的态度,实在也转变得可疑,在枕头上捉摸了一晚,到了次日起来,还是向静怡取着监视的态度。可巧自这日下午起,那位男性化的张小姐,就搬到静怡一块儿来住。随了她那一群女友,也时来时去,静怡竟没有一个单独在家的时候。想用什么言语去套她的话,碍了别人当面,无从开口,这又有一点可疑了。
这样有一星期之久,是正午十一点钟附近,很大的太阳,照在院子里花草上,腾起一些清芬之气。雪芙坐在屋外凉台上,背靠了藤椅的靠背,两手捧了一本杂志,放在怀里,眼睛却是望到铁栏门外的人行大路。刚才不多久的时候,静怡又穿了短褂子短裙子,和她一班女友出门玩去了。要是跟着去,那一班是她的朋友,自己势孤;而且静怡也不会那样傻,会在这个时候去找藏起来的俊人。现在放任她走了,假如她半路上借故离开女友去会俊人,是很方便的。也许这几个女朋友就是她的私党,正是引她去会俊人呢?越想就越觉到心里烦躁,只是对那路上出了神。
天上已没有了一点白云,树杪上,全是蔚蓝色的天空。微微的风,从树林子外送了来。在草木瑟瑟声中,偶然又有淙淙的水流声,响一阵子,没一阵子。而且天气这样晴,温度也并不高,坐在这里久了,风吹到身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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