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贤皇后重庆承恩(2/4)
撤之。是夕帝与张后宿于绮春轩内,令冯保侍护太子于青宫。
次日,帝令侍读学士颜培源为傅,教习太子诗书,改绮春轩为重庆宫。却只不题起改易之事情。张后亦不敢多言,百凡缄口而已。冯保打听明白,才知是海瑞之力,即奏知张后。张后感激海瑞之恩,召太子入宫谓曰:“我与儿得复见天日者,皆海主事之力也。你当铭之五内,他日毋忘其功。”太子道:“儿当镂心刻骨,将来图报恩人就是。”暂且不表。
又说那严氏卿怜,得知皇上复召张后,特赦太子,仍复青宫,心中大怒。又见帝久不临幸,未免惊忧,终日嗟怨,泪不曾干。(原夹注:可知如此苦况,独不思他人否?谚曰:“烧红的火棒,拿不得两头。”就是此等人可笑。)乃修书一封,令人送与严嵩,令其为计。
严嵩正因女儿之事,心中忧闷,连日不曾上朝。忽然接到宫中书札,乃展视之,见写道:
女卿怜百拜,敬禀者:女蒙大人豢养,并荷提撕,得侍椒房,亦云幸矣。不意坐位未暖,忽有此变。今张氏与太子皆蒙恩赦,女料不日皇上必复其位。太子今已复居青宫,张后现居绮春轩,帝即改为重庆宫,观此则可想矣。
虽不明言更复,其改名重庆者,盖有自也。倘一旦复位,置我何地?当先思所以自卫之计,庶免不测之虑,惟大人图之可也。书不尽赘,惟早决。谨禀。
严嵩看了,沉吟半晌,无计可施。自思皇上之意,却要改复。未言者,是所不忍也。若不及早自卫,必有不测之祸矣。
及复书一札,令人持回。致复卿怜,叫她依书行事。
来人持回,卿怜将书即时拆开,细看其书云:览阅来书,备知一切。但此事之祸机已伏,发在迟早,则未可料。其改重庆二字,乃重相欢庆之意。你宜早退旧地,乃让正院于彼。则帝喜你之贤淑,而祸患尽息矣。你宜悉想,毋致噬脐。我你与有荣施焉。此复,不尽所言,统惟早定大机可也。
严氏看了父亲回书,自思让位之说亦得。但我已在正院四载,今日复居人下,岂不被人耻笑?若不让回正院与她,皇上必然有以怪我,此际更不可开交。左思右想,别无妙计,只得自作小奏一笺,令人持献与帝。
帝览其奏云:臣妾卿怜,诚惶诚悚,九顿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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