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亚里士多德(7/77)
我们是在寻求存在的事物的根源和原因,并且所寻求的,很显然是存在的事物作为“有”时的根源和原因。因为,虽说健康和身体安好有一个原因,而数学的对象也有其最初的原理、要素和原因,并且一般地说,每一种推理的或者多少牵涉推理的科学,都以一些精确程度不同的原因和原理为对象,但是,所有这些科学都只是割取存在的一个特殊部分————即某一个“种”,对它加以研究,而不是单纯地研究“有”,不是研究作为“有”的“有”,它们对于它们所研究的对象的本质也不提出任何讨论;而是以这本质为出发点————有些科学使感官认清楚这本质,另一些科学则把它当作一个假定————然后以不同的可靠程度,对它们所研究的“种”的本质属性进行论证。因此,很显然,这样一种归纳法196并不能提出对于实体或本质的论证,而只是提出别种揭露实体或本质的方式。同样地,这些特殊科学并不谈它们所研究的“种”是否存在的问题,因为指出“种”是什么以及“种”存在,乃是同一种思维的工作197。
并且,既然物理学198像其他的科学一样,事实上是以一类的存在为对象,亦即以本身包含着运动和静止的根源的那种实体为对象,所以显然它既不是实践性的学问,也不是制造性的学问。因为,就制造出来的物品来说,根源是在制作者里面————它或者是理性,或者是技艺,或者是某种能力,而就做出来的事情来说,根源是在行事者里面,————亦即在意志里面,因为所做的事和要想做的事乃是一回事。因此,如果任何思想不是实践的就是制造的或理论的,那么物理学就必定是一门理论的科学,但是它的理论的对象是那些容许被推动的东西,是那些被规定为大多数只当不离开质料时才存在的实体。现在,我们应该不要忘记指出本质的存在方式和它的定义的方式,因为如果忘了这一点,我们的研究就会落空。在被定义的东西里面,即在那些“什么”里面,有些是像“塌”那样的,有些是像“凹”那样的。而这两者是不同的,因为“塌”是离不开质料的(因为塌的东西就是一个凹的鼻子),而凹则是离开可以感知的质料而独立的。所以,如果所有的自然物在本性上都与那塌的东西类似————例如鼻子、眼睛、脸、肉、骨头以及一般动物;叶、根、树皮以及一般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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