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泪(4/7)
类,我为他们流泪!我为他们羞辱!为什么自己这样残害自己?”尤老太太说到这里当真的流下泪来,我也不免一阵心酸,觉得他们实在太残忍了!
“自从发见那个死尸之后,我在圣母的神像前,为他们祈祷了整整一个礼拜,有一天我正在替他们忏悔,祷告得最痛切的时候,我实在禁不住为他们痛哭!忽然听见一个人很深沉叹息的声音,我这时候真以为圣母显现,便慢慢抬起头来,往神像前面一看,只见一个人穿着洁白的大衣,低着头,垂着眼皮,丝毫不动的站在那里,那种静穆幽深的神情,我一时竟糊涂了,认不出她便是白教师,我用手在我胸前画了十字,又继续祈祷下去,那声调更加诚恳了!等到起来的时候,忽见那个女子,也跪在那神像的面前呢!这时我才认出她来,我便问她:‘你也是为那尸首的缘故,来替他们忏悔吗?’她便叹了一声道:‘这不过战事的开始呵!比这个残忍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那么我们应当怎么样呢?’我不免怀疑着这么问白教师,她只流着泪说:‘这只有求上帝帮助我们,用基督的名义唤醒他们罪恶的梦!……因为基督是吩咐他的门徒,爱他们的朋友,和爱自己一样!’
‘好!这个使命要谁去担当呢!……差不多他们的心和铁一样的硬了!他们看流血是一件下酒的美菜呢!’”
尤老太太述到这里,便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他们流的血都已干得没有痕迹!但是现在怎么样呢?……他们现在不革命了,流的血倒快成了海了!这是为甚么?……唉!怕只有上帝知道吧!”尤老太太这时端起茶杯,咽了一口茶,用手摸了摸她额上那深而且宽的皱纹,又接着往下说道:
“自从我们在神像前,遇见的那一天分手后,我一直五天,没有看见白教师,我很觉得奇怪!平常她不是这样的,我们差不多,每一日在朝晨上查经的时候,都要见面一次的……当时我很责怪她!……少年人作事没有一点计算,这种乱哄哄的时代,还敢到街上乱跑去,我问了她同住的朋友,她们也不明白她,究竟到什么地方去,就知道她在前五日的一个下午,她穿上出门旅行的外衣,手里提了一个小皮包,匆匆地出 大门去了。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曾遇见那个看门的犹大,她只告诉他,有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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